苏培盛坐在那里等顾晋恒,他也不知道胤禛这是怎么了,只能等着待会儿的问诊结果了。
顾晋恒怕苏培盛等的着急,走的很快,那个派来接他的小厮都赶不上他的脚步,被他甩在了半路上。
顾晋恒急匆匆的走到了胤禛的书房,连敲门都没顾上,刚推开门,就见苏培盛坐在胤禛休息的脚踏上,苏培盛见他过来了,立马爬了起来,“打扰顾先生用膳了,您快过来看下贝勒爷,奴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顾晋恒坐到胤禛旁边,给他把起脉来,苏培盛心里很紧张,生怕顾晋恒告诉他的是坏消息,府里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要是此刻胤禛也卧病不起了,那府里真的会乱了套,四福晋即便再能干,有些事情,她也是不能出面料理的。
顾晋恒见苏培盛那着急的模样,他以为胤禛得了急症,但他坐在那,给他诊脉的时候,胤禛的气息很稳,一番诊断之后,他告诉苏培盛,“你别担心,贝勒爷没什么大事,只是最近累着了,没休息好,膳食上也没怎么用,回头让府上的厨子给做些有营养的吃食,补养下就好,另外劝着贝勒爷,最近别再熬夜了,损耗太大了,即便贝勒爷是壮年,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呀,连着几个月睡不好。”
苏培盛:“顾先生,您现在也算是主子的朋友了,我就不瞒您了,想必您也听到过外面的闲谈,府里的大阿哥殁了,就这么一个嫡子,自那之后,主子就经常失眠,晚上睡不着,实在难受的不行,就爬起来抄经,老是弄到半夜三更,还不让奴才在旁边陪着,这好不容易想着去山上那边散下心,没成想,这接连发生了这么两件事,十三爷的事还这么棘手,更别想休养了。”
顾晋恒:“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难为贝勒爷了,还没从丧子之痛中出来,又要担心夫人和十三爷,只是这样子不行的,你们也该劝劝他的。”
苏培盛:“主子这人,认定啥,除了皇上,没谁能让他改变主意,只是他是不会让宫里知道这些的,有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奴才是没那个本事。”
顾晋恒:“我也吃完饭了,你要是担心的话,我在这里守到贝勒爷醒来,你要有什么事,就去忙吧。”
苏培盛:“之前贝勒爷交代我,隔两个时辰叫他,之后就躺下了。”
顾晋恒:“既然是这样,那到时候再说,趁着这段时间,你去我房间,把之前你让明澄转交给我的东西取过来,我抓紧时间在这里看下,东西放到了床底,你挪开脚踏,就能看见。”
苏培盛:“我先去下厨房,然后再给您取东西成吗?”
顾晋恒:“贝勒爷,没吃东西,就躺下了?”
苏培盛:“说是等下再吃。”
顾晋恒:“那你去吧,你要是也没用膳的话,先吃点东西,再取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