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吗”华萱儿自感到身体不适,躺在床上一连几天,府里府外的事情有师父帮忙,倒也省了不少心。
“找到尸体了,就在城外一处河边”眉烟走进来,脸色有些不好。
“出什么事了”华萱儿见一直默默跟在师父背后的师伯神色似乎有些凝重,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什么事,你也不用起来,那刘妈子的女儿尸体虽找着了,不过内脏及眼珠都被人挖走了”眉烟看着徒弟平静回道,
“是邪派所为?”华萱儿立刻想到这里面不是阴阳门就是阴司门。
“目前看来确实如此,丫头,你虽在金陵城,外面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已经认定你毒害那十数万难民,此事时间拖得越久对你则越不利”眉烟提及这事,不由得皱了眉头,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是杜淳风在背后搞的鬼,但想要揪出他,可没那么容易。
“此事我会想办法的”华萱儿有些无奈,她偏偏这个时候怀孕,身子比往常要更弱。
“这事你就别管了,让那小皇帝想办法解决,反正他都开口娶你回宫了,以后你的事就是境国的事,那些人自然也不敢拿你怎么样”眉烟见她欲要起身,忙将她拦住,她一个孕妇急什么呢,真是的。
“师父,我……”她是真的不想只呆在床上啊,若是以往她才不管别人的阻拦,可师父在此她哪敢造次。
“好啦,别想那么多了,你就安心养胎,直接小皇帝大婚将你娶回去,为师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眉烟见她又乖乖躺回去,还算满意回道。
“任务?”
面对徒弟的怀疑,眉烟不由得把嘴闭上,居然说漏嘴了。
“师父,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背着我和齐允见面了”华萱儿立马坐了起来,怪不得师父这几天看她看得这么紧呢。
“对了,为师想起一件,要和你师伯出去一下……”眉烟突然转身朝旁边男人使了个眼色准备开溜,却被徒弟直接拉住衣袖不放手。
“不如师伯你告诉我,师父是不是背着我和齐允见面了”华萱儿嘴角带笑看着旁边的师伯,眼底却带着浓浓的警告。
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神色淡然摇了摇头。
“徒弟,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听那小皇帝的话呀。”眉烟默默松了一口气,见徒弟目光更加清朗了,便知道这事瞒不过她,木漓是一点也不会撒谎。
“那小皇帝让我好生看着你到成婚之日”
“你怎么会听他的话”华萱儿表示不信,师父可不是那种合作靠谱的人,这两人肯定达成了什么交易。
“那肯定是有报酬,为师才答应此事。”眉烟似是有些得意,直接坐到床边继续说道,“小皇帝说了,如果你能安心呆在府里,不出去惹事,那他就让我进国库,随便挑宝贝……”
“你就因为这事,就把我卖了?”华萱儿瞪着她说道,
“别说得这么难听,反正你都怀孕了,也跑不了,你在古兰城都嫁他一次了,不过再重办一次婚事,这有什么不好的。”眉烟回以一笑,听说境国国库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她自然是为宝贝才答应的。
华萱儿不愿再搭理她,明明就是为了宝贝,哪是为了自已。
随着大婚典礼之日越来越近,华萱儿提前过上了老年退休生活模式,除了吃喝睡之外的时间,不过用来下下棋就是看书,就连修练也不曾再动,只因每次想修练,都被师父劝退,理由是女子身体虚,运行真气容易逆流,对胎儿不好,这种说法也不知是真是假,于是就干脆不修练,完全放任下来。
直到成婚当日,尚在梦里的华萱儿还没醒来就被人从房里提了起来,在半醒半睡的过程中,不仅被人换上了婚服,而且连妆容也上齐了。
“娘娘……已洗漱打扮好,可以启程了……”旁边的侍女见她全程都闭着眼睛打磕睡,考虑再三才敢小心翼翼上前说道,
“哦,这,要去哪?”华萱儿从梦里醒来,看着自已一身红衣,妆容绝艳的模样先是一愣下意识回问道。
“娘娘,回庆华宫,那里是你的主殿……”侍女忙回道,
“那就去吧”华萱儿恨不得这事早点结束早点省事,这次所谓盛大婚礼,万人瞩目的婚事,吃瓜群众或许看得开心,但她没有任何期待。或许齐允对于她来说,可能已经是老夫老妻,只要能在一起,婚事大小都无所谓。
“是,娘娘”
华萱儿就这么被这些人秘密送出了华府,而且还是天没亮的时候,她知道这是习俗,也知道二娘她们就在房里偷看这一切,她甚至还听到爹此时就在房里边哭边感慨,萱儿,终于嫁出去了……
上了八抬大轿后,华萱儿就直接坐靠在轿里睡着了,也不知走了多久,感觉到自已似乎被人抱了起来,最后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也闻到了一股熟悉好闻的檀香味。
“醒了!”齐允见她突然睁开了眼静静看着自已不由得笑道,
“嗯,最近总想睡觉”华萱儿点头微微伸了个懒腰,打算翻个身再继续睡去。
“萱儿,该起来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见她绝艳的妆容下有些疲惫,心里颇为心疼,不过今日大婚,把该办的事办了,接下来她才能更安心休息。
“是要拜天祭祖吗”华萱儿强打精神坐了起来,她可记得嫁入皇家,该走的仪式可一步也不能少了。
“没错,天亮之际要在天坛上拜天祭祖,回来后再到百官面前登位,之后才回到庆华殿。”见她艳丽的小脸蛋都要塌下来,无奈笑道。他知道萱儿向来怕麻烦,所以光是其他繁复的流程他都省去了不少,可没想到她竟懒得到这个地步。
“我饿了”华萱儿心知今天折腾是逃不过了,现在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来人,上点心!”男子似乎早有准备,直接命人将吃的端了上来。
华萱儿二话不说直接坐下,一手一包子,将桌上精致心点几乎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