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解释着刚刚的话题，三言两语过后，又鬼使神差地接上了陈晓东的前文：“但是，小舅舅你错了，盒子是我造的，这没错......但是那打开盒子的不是孙凤梅，而是季家的人。孙凤梅也不能算是全然无辜，姚家老两口和姚家小两口之间早有矛盾，那茶杯就是因为姚伟和孙阿姨因为石凯的事情起了争执，一气之下，随手打破的。估计孙凤梅想整治她儿子和石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这矛盾越积越深，爆发不过就是迟早的事儿。”

“那你就以身犯险，甘为人先？你当你是什么，活**吗？”

“不敢当，但总要有人成为引爆导火索的人不是嘛！我不想姚伟太难做了，所以恶人嘛，还是我来当的好。我只是盼着，希望等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们彼此都能多少体谅对方吧。”小小抬起头，沿着落地窗看向远方晴朗的天儿。

“那孙凤梅是不是也找你了解情况了？”

“今儿早，来了个电话，估计是一晚上没睡吧，上来就问那茶杯的去向。我也明说，只说送了季家的钟云，没提转送石凯的事儿，她也没怀疑什么。而照你说的……”

小小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刚刚程晓东的话，思考着，又继续说道：“季太太昨儿才得知，今儿是孙凤梅的生日，临走时还不忘送上那份精心准备的贺礼。但我估计，孙阿姨当时应该没有时间打开查看才对。这饭局一结束，回了家一打开，就发现了那只破茶杯。也不知她现在问没问季太太，这茶杯的出处。我们就当她问了吧，我想只要稍微周旋个几句，季太太还是很愿意告知礼物的来源的。而我最想听到的答案应该就是，石凯送给了季太太，而季太太又转送给了她。而印证这个答案最好的方法，可能就需要小舅舅你费心帮我打听一二。”

“打听可以，但是……”程晓东打断小小。

小小接过程晓东的话：“但是……照理说这个礼物，是钟云送给石凯的，物归原主，怎么说也不可能是石凯自己送了礼给季太太的。他归还时，一定会说是自己不能收钟云这么贵重的礼物，从而送回。而季家一定是知道这件礼物是我送给钟云的，而后又由钟云的手转送给了石凯。所以你是想问，他们为什么不说呢？我想这个问题，就是我们现在需要马上去打听，从而弄明白的事情。”

“天呀，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有多么的冒险！”事已至此，在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程晓东的声音中透出了无力感：“接下来，我想我应该在你回来之前，尽快和你爸爸聊聊，起码这件事，小范围的应该有人全部知情，并在公司运营层面上加以控制，至于姚家那边，我们暂时不会告知关于你让钟云转送礼物的事情，你大可放心。”

“哦对了，有件事儿，我还是不放心，你找人办一下吧。就是那份石凯的调查报告，找个合适的时机，透漏给姚家，这么精彩的人，还是共享的好。”

程晓东啧了一声：“还是等等，等到情况了解清楚了再说。我会找个时机放出去的，你放心。不会让你的努力，付之东流。不过你也真的是一个狠心的人呀，对发小下手都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