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双臂扒在他的身上，有气无力的在他的耳边嘟囔着：“没吧，男朋友都在身边了，还有谁能想着我这个没人疼的娃儿呀。就算想，你也不答应不是？我可能就打车吧，你呢？”

“巧了，我也打车。要不......”

“诶，对了，馨馨和娜娜人呢？”亦然刚想再说些什么，话才到嘴边，就被小小冒失地打断：“光顾着咱俩说话了，怎么把这两个姑娘都给忘了。”

小小这才睁开眼睛，但身子还挂在亦然的肩上，不慌不忙地四处张望。

亦然无奈地摇摇头，拍了拍她的胳膊，解释说：“别看了，你那两姑娘早走了，她们没有随身的行李，都是托运的，刚刚飞机停稳，你还在爪哇国遨游呢，我就让她们别等我们了，取了行李赶快回家休息。你说你，一个做上司的，自己的下属丢了，现在才想起来，也是够了。”

“嘻嘻，这不是有你嘛。有这么个又能干、又体贴、颜值还这么能打的男朋友，我还瞎操心什么。”小小猛地在亦然的脸颊上，重重地来了一口：“你这么贴心的人儿，人前人后处处帮想着我，宠着我、爱着我......我当然就每况愈下的不求上进了，您说是不是呀，小兔子。”

“你就和我贫吧，再过几天，我看你很快就要生活不能自理了。”亦然很是宠溺的白了她一眼，小小这么一打岔，刚刚他想说些什么来着，也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你，可得对我负责，我就是懒上你了，别人家再好，八抬大轿都抬不走我的......”

就在二人刚刚出了国内到达的出口，还在温存的时候。一阵大力的拉扯，生生地把小小从短暂的欢愉中拉向了地狱。她的身体一瞬间被拽离了亦然的保护范围，一个踉跄险些摔在了地上，二人同时惊恐的扭头，小小呵斥的话也随即脱口而出：“谁呀，有病吧！走路不看路吗！”

“好呀，你还知道回来呀，昨儿给你打了八个电话，您老人家都不接的，怎么心虚了，不敢回来见我了，是不是！”

“姚伟？”小小吃惊的盯着眼前的人，张大了嘴巴，还想说点什么，但到嘴边的话，就犹如泡沫瞬间消散，只剩下吞咽口水时慌张的掩饰。

小小盯着他，发现今天的他，与往日略显不同。姚伟穿着牛仔裤、黑色T恤、Vans的黑色滑板鞋。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此时透过帽檐的边际，只有小小注意到姚伟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在怒不可遏的盯着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憔悴的姚伟，衣服上布满了褶皱，青色的胡茬附在下巴上，俩人之间飘散着有一种不属于彼此的，陌生的隔夜味道。在她的印象中，就算是需要值夜班，姚伟也从没有如此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