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小小狠狠地踩灭了脚下的烟头：“既然是受人所托，你就带路吧，咱也别让季董等急了。”

石凯竖起大拇指，神情震惊地由衷赞赏：“牛逼，聪明如小小，果然，名不虚传。就像姚伟说的，你王贰晓的肠子都比一般人的弯儿多。”

小小翘起一边儿的嘴角，斜睨着他，还回了刚刚地那句：“彼此彼此......”

此后二人无话，沉默的在这纵横交错的穿山游廊中穿行。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小小总能听到很远的地方，传来戏曲的声音，幽怨凄美又扣人心弦。这花园的深处种着成片的凤尾竹，伴着月色，斑驳的竹影撒在青灰色的矮墙上，似有一种游园惊梦的恍惚感。

而后石凯带着她，蜿蜒曲折之中很快便来到一处轩馆，离那大门口仍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便停下了脚步。

远观，那轩馆建在一处高地之上，有一种居高临下之势。石凯用手指向轩馆的入口：“你自己进去吧，季董在里面等你呢，我就不进去了。”

小小侧头，看着石凯，从他平静的侧脸，小小缺看不出半点的端倪，看来此时不管相多长时间的面，也是无用功，就算是龙潭虎穴，此时也不容她退缩，她决定硬着头皮闯上一闯。

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也就没什么好害怕的，小小迈开步子，就向着那轩馆的大门走了过去。走到近处，她抬头，看到那大门的上面竖着一块匾额，写着“一钩淡月”四个字。而后推门而入，让她吃惊的是，轩馆的走势仍旧向上，庭院高低错落的种满了粗大的松柏，那些树木被灵巧的工匠雕琢成了不同的造型，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分布着。

她沿着修葺好的游园路线，一路曲折向上。不难发现，除了她脚下的石板路，这轩馆其余的土壤都被价格不菲的白色鹅卵石所覆盖。此时皓月当空，柔和的光倾泻而下，那些缀着翡翠的树木，似是秀在了一条银绢之上，巧夺天工的瑰丽，为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那些挡人视线的树木，太过错落有致，迷路式的设计贯穿始终，都让小小无法探究更远的环境。

她只能计算着脚下的步伐，走了约有两层楼的高度。突然她嗅到了一阵清甜的气味，好似佛手的香气，还带着点点茶香，从不远处也不知哪个方向传了出来。她脚下的步子没停，又加快了几分，没过多久，突如其来的，眼前的视野就变得开阔了起来。

一个平坦、开阔、占地面积极大的庭院，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入了这庭院，脚下的石板路也变得笔直，她的目光顺着这笔直的道路，看向尽头。尽头处是一幢只有一层的木结构，宋代风格建筑，她抬眼向上，发现其上也悬着一块写着“天如水”匾额，好似呼应着那轩馆大门处“一钩淡月”的四字匾额。小小想着：这两块儿匾应该是成对儿的。

“来了，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