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尔没想到沈家露出来的这冰山一角的背景,就让她足够吃惊了。她回想了自己前二十年的人生,非常确定的:“沈浩初,难道你不认为我就是一块顽石。”
沈浩初不解,江尔尔指了指她自己:“我实在想不出我哪里好?”
沈浩初微笑着:“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沈浩初送江尔尔回房,江尔尔想起昨晚的梦,心里仍然有些害怕:“沈浩初,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沈浩初:“这是在邀请吗,尔尔?求之不得!”
江尔尔一听就要把门关上,沈浩初连忙:“开个玩笑,尔尔之请,某不胜荣幸。”
他陪江尔尔躺在床上,佳人在侧,艳福不浅,只是身边这位佳人把自己全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沈浩初:“这样你会中暑的,尔尔。”
江尔尔闭着眼睛不理会。
沈浩初无聊,用食指数江尔尔的睫毛,她的睫毛本就又密又长,此时禁不住来回抖动着。刷在沈浩初的手上,钻心的痒。
沈浩初苦笑,看来这个美好的任务很考验他的意志力。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呼吸声慢慢的平缓了下来,沈浩初用手支着头,看了江尔尔的睡颜许久,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晚安,好姑娘,你比任何想象都要美好。”
江尔尔又做梦了:还是那个长廊,灯光依旧昏黄,四周的门也还是紧锁着,江尔尔依旧是光脚走在地板上。前面的起居室里,那个婴儿怎样了?她开始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远远的,起居室里的光从门里透了出来,江尔尔走过去,看见了那个女饶侧影。她伏在案几上,手里拿着钢笔在写着什么,脸上不时浮现出微笑。
这时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起来。一个男人从背后抱住了她。那个男子身形高大,一边的侧脸线条明显。他把脸埋在她的背上,哑着声音:“听雪,不要离开我好吗?”
女子面容柔和了下来:“墨笙,从到大我都把你当哥哥。”
“可是我们本来就有婚约。听雪,我爱你,我们在一起一直很快乐的,你都忘了吗?”
“现在都提倡婚姻自由了,墨笙,你放我走吧,我也只有求你了。”
“整个沈家为了我们的婚事上下奔忙,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听雪,我沈墨笙执掌沈家这么些年,从来没有求过谁,听雪,求你,不要走好吗?”
女子掩面哭了起来:“墨笙,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就让我走吧,我很爱他....”
“你你想要学钢琴,我把他给你请来,你你想去外面看看,我把你送出国读书,可是听雪,一切因为我爱你。他哪里好?会弹几首曲子,会念几句洋文诗?”那个男人激动起来。
“他哪里都不好,可是我就是喜欢他,你哪里都好,我却不爱你。”女子抽泣着:“墨笙,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男人站了起来,平息了下呼吸:“听雪,你休息吧,我们的婚礼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地方。”着走了出去,留下那个女人在里面抽泣着。
江尔尔吃惊的看着那个男人走过来,眼睛像极了沈浩初。可是他也看不见她。兀自走远了。
江尔尔走进起居室,蹲在女子面前,那个女子有一双很美的眼睛,此刻眼睛里蓄满泪水,江尔尔抬起手去擦拭,却从她的脸上穿了过去。
这是我的梦啊,江尔尔醒了过来。
江尔尔从梦中回过神来,外面依旧一片漆黑。江尔尔想自己真是魔怔了,连着两日做这样的梦,和播电视剧似的。
她起身给自己到了杯水,文王鼎里的香气还未散尽发出好闻的气味。江尔尔想自己还真是享不了大家姐的福,到不如在自己的窝睡得安稳。
她摇了摇头,准备继续休息。只是这时头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江尔尔感觉整个身体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把自己缩回床上,心里默念着:这是阁楼木板正常的物理现象,一会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