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哑了声音。
“她爹,等姑娘好了,我亲自送她去!可是眼下,你得让她养好伤啊....”
张家男人“嗯”了一声,再也不话了。
玲珑心口一阵疼痛,却不知如何帮忙。
院子里的雪依旧不知疲倦的下个不停。
午夜时分,张家姑娘突然从床上做了起来。
张家的两个熬不住睡了过去。
张素萍越过她娘,神色平静的好像不是白哭哭啼啼的样子。
她即拉起鞋子,沿着桌角摸索着,几次都摸了个空。
平静的脸上焦躁起来。
门角上跪着的丫头,心翼翼的走过去:“姐,你是不是找这盏灯?”
着从门角拿起一盏青铜灯递了过去!
玲珑心里一惊,果然与这灯有关!
白时候,那个丫头跪在那里挡得严实,竟然不觉还有一盏灯在那里。
主仆两人穿过堂屋,来到另一间屋子里。
那盏青铜灯已经亮了起来。
灯光下,那个姐巧笑焉兮的坐在梳妆台旁。由着丫头给她梳妆。
“姐的头发真好,又浓又密,还滑顺的很!不知多少人羡慕呢!”
张素萍也不话,一个劲的从镜子里瞧她的样子。
“姐的眉毛生的也好,都不用仔细画眉,省多少功夫!还有这身段,这皮肤,比那些个擦胭脂水粉的庸俗姑娘不知好了多少倍!”
“是吗?桃,把灯拿过来我再照照....”
玲珑听得心里发毛,这话的没毛病,这姑娘爱美也是常情。可是眼下大半夜的,主仆两人对镜梳妆,那个丫头念念叨叨的夸奖,在玲珑听来颇有点色眯眯的味道。
“要这美人,还得是清水出芙蓉,那些脂粉一堆碟,满嘴的不知什么味!”
主仆两人打趣着,提着青铜灯出了大门,往街上走去了!
玲珑往前头房里望了望,张家那两口子依旧睡得死死的。
玲珑叹了口气,咬牙跟了上去。
上落下的雪花顺着风口直往玲珑身上钻,玲珑来时一身夏衫,奇怪的是竟然不觉得冷。
她沿着主仆俩深浅的脚印往前走,此时没有月亮,不过到处银白的雪反而映的整个街道不算黑暗。
这是一条古街?
街口高大的石雕门框上赫然写着状元街三个字。
果然,她竟然是沈雯静口中那个失踪后在状元街出现的那个女子!
那个传中梦里喜欢上状元郎的姑娘?
这个姑娘与最近川府大学死去的王燕娱真的是堂姐妹关系吗?
玲珑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街中央那座高大的府门前。
此时的状元府不像玲珑上次看到的那样灯火辉煌。
门前的石狮子上沁满了青苔,那些深浅的颜色在漫的雪光下格外破败。
高高的门梁上落满了尘土,铜门染着铜绿,就是门口挂着灯的檐角还缺了半块砖的缺口。
玲珑心翼翼的推了推门,沿着落雪的青砖,走了进去。
墙壁一片灰黑,那场大火果然将整个状元府烧的只余断井秃垣,即使在冬,那些枯草仍旧铺满整个地界,那些青砖被草根顶起,摇摇晃晃的四下倒去,露出砖下的泥缝。
而此时倒坍的砖墙上,却被不知什么茹上了一盏一盏的油灯。
那些灯火在漫的雪花中,犹如盛开的金色火焰,把这座废旧的院落照出一种迷离的美福
张家主仆去了哪里?
玲珑四下看去,果然,在断井秃垣的一角,发现了那对主仆的身影。
张素萍和她的丫鬟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跪坐在一旁,而她们的面前那盏青铜灯泛着蓝色光芒,诡异的光芒里,玲珑竟然看到了一张脸!
一半明艳如画,一半伤痕累累。
玲珑心里一惊,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张奇怪的脸了!
或许这盏灯的秘密就在这张诡异的脸里。
既来之则安之,玲珑这么想着,鼓足勇气再次向那盏灯看去。
眼前哪还有那盏灯和张家主仆的身影,四周一片黑暗,连那些一盏一盏的煤油灯也不见了踪影。
玲珑摸索着,向着刚刚张家主仆的方向摸去。
只见那个地方不知什么时候赫然冒出了一棵树!
诡异的蛇一样的藤条,即使在冬依旧泛着青色。
那些鳞状的树皮,扭曲的如麻花状的树茎,不正是半山医院的那棵诡异的树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