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黑乎乎的海，他的心情也是黑暗无比的。楚萌萌尽职尽责地扮演好朋友的角色，帮他烤好，帮他倒啤酒，看他没有怎么吃，恨不得去喂他。

“你怎么了？”喝了一点酒后，楚萌萌终于问了。

她早就想问了。虽然那个答案，她基本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羊旭说什么怎么了，没有怎么啊。

“我说过，当你的恋爱顾问。”楚萌萌提醒他，“凡是有关感情的，都可以给你答疑解惑。”

“哈哈哈哈。”羊旭说。他一点也不想笑，随便吃了点，就丢下她，朝大海走去。

楚萌萌由着他去，跟其他同事继续喝酒，烧烤的味道不错，配上啤酒更是一绝。既然他不想说，那么也不好再问。要做好感情顾问，也需要有点眼力见。

面对着这与白天相比更显神秘的大海，羊旭还是忍不住，给董理发了信息。“我在海边。”

紧跟着，他又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夜晚的海，跟夜一样的黑。

董理正在卫生间呕吐，胃里难受极了，她把所有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觉得整个人都虚脱了。

十分钟后，董理才看到信息，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回“好的”，像领导批复，有点奇怪。

回“知道了”，“嗯嗯”，感觉没有什么感情，并不关心。

正当她犹豫着的时候，羊旭等不及，打了电话过来。

“喂，”他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

“嗯。”董理轻轻地说，起来将卧室门关了。

“我在海边，部门团建活动。”他说，“正在烧烤。”

“喔。”董理说，“好玩吗？”

羊旭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人挺多的，但是我觉得，很孤单。”他像喝了酒，“我不知道大海原来也这么无聊。”

“大海，大海，”董理念着，她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就像是闻到了那些鱼虾的腥味。

“如果你在，我不会这么孤单。”他的声音更遥远了，“我，很想你。”

“我......”董理只觉得马上要吐了出来，“我有事，我先挂了。”她挂了电话，冲去卫生间。

待董理回来抓起手机想拨打羊旭电话的时候，有电话进来了。

“你爸爸，住院了。”董理母亲万萍在电话那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