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喝酒了？”董理问。

肖建国头大了，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如果说是姚真说的，董理定会觉得自己跟姚真关系过于亲密，而且还可能会认为姚真是一个守不住秘密的人。这样子对姚真肯定不好。

“我感觉到了，我感觉很强烈的，你还记得那次吧，你什么朋友聚会喝红酒，我也知道的。”肖建国一脸严肃，“对于喝了酒的人，我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董理差点笑出声。这个解释真是别扭，就不能说是姚真无意中说漏了吗。看样子，肖建国还是在意姚真的，坚决不出卖她。

“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如果下次，你需要人陪你喝酒，可以考虑我。”肖建国又说。

“这怎么行，你可是领导。”董理忙摆手，“不行不行。”

她也就这么一说，跟肖建国相处的时间越长，她越了解他，就越没有把他当成什么领导。他的骨子里，还是有着湖南人的憨厚和倔强，跟自己实属一路人。偶尔的小幽默，也为他加分不少。

“你真把我当领导？”肖建国问。

怎么回事，他又开始用问句了。要说他哪里不好，也就爱用问句这点不好。董理最怕的就是回答问题。好好的谈话，硬是被这一个又一个问句搞得紧张起来。

董理点头。她懒得回答。嘴里的花生糖还没有咽下去。确实很香很好吃，等会出去得找姚真要个购买的链接。

肖建国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你的领导。”

“什么？”董理瞪大了眼睛。

他是糊涂了吧。明明是自己公司的老大，所有人的领导，这种事情，谦虚也改变不了啊。

肖建国说完就知道自己说急了说岔了，看着董理瞪得溜圆的眼睛，觉得有点好笑，又从果盘里拿了一块花生糖递给她。

“这个吃多了会胖。”董理接过来，剥了糖纸又塞进了嘴里。

这两天，她特别想吃甜的。好像唯有甜食能够让自己开心一点。身体才是最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缺什么需要什么。

她现在需要甜甜蜜蜜的东西。那个让她感到甜蜜的人在几千里之外，她只能借助甜食来安抚自己易感的心。

“胖就胖吧。我的意思是，你不一定要把我当成领导。不对，我的意思是，我除了是你的领导，还可以是你的朋友。”肖建国说。

这个话，也甜。比花生糖还甜。

董理使劲点头。今天她点了很多次头了。点着点着眼睛就湿润了。

“肖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早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董理说，“我说过的吧？”

要用问句，就大家一起用吧。好像谁还不会用似的。

“你没有说过。”肖建国马上回答，“你从来没有说过。”

“那我现在说，你，是我的领导也是我的朋友。”董理笑了一下，又说，“姚真也是。”

你们夫妻都是我的朋友，好朋友。我跟你们说了很多不会跟其他人说的事，只希望你们回到家不要将我的秘密抖个底朝天才好。董理想着，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口子还真的是绝配。

肖建国满意了，说你要不要写下来，免得忘记。

董理大笑。这个肖建国，这是搞什么啊。

看到董理笑，肖建国放心了一些。昨天姚真回到家，说董理心情不好喝多了。肖建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姚真欲言又止。她可能觉得这个是董理的秘密，说给其他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