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观潮县的计划再次被打乱,但他可以肯定绝不是观潮县丞做的案子,因为小小县丞不至于胆大如斯。况且,自己的行踪只有冉胥知晓,而他又怎么可能告知观潮县丞呢?
上了马车,冉胥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大人,您会怀疑我吗?”
“此话怎讲?”杭一合皱起眉头,问道。
冉胥跪到杭一合身前,说道:“您可能会觉得是观潮县丞给您添乱,而要去观潮县的事您只跟我说过。”
杭一合伸手扶起冉胥,告诉他:“冉胥,如果我们之间连这一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那索性回京中去,你继续做你的武状元,我继续当我的国公子,没有必要再督查下去了。”
冉胥低下头,面露羞愧,小声说道:“是冉胥自己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今后不会再这么多虑了。”
才到瀛洲半天,便有三名随行的官吏失踪,瀛洲最高地方官遇刺身亡。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这才是敌人该有的反应。”杭一合不觉感叹道。
马车很快驶入司牧府,前堂除了值守人员,已经没有任何闲杂之辈。杭一合快步走进后院,郭允正浑身是血的躺在一副担架上。旁边还有另外一具陌生的尸首,也是躺在担架上。人群很安静,不是因为杭一合到来,而是大家都觉得事发突然,根本没有缓过神来。
人群中,脸色最差的是徐阳,原本以为自己要立大功了,却不想一洲司牧就这么在自己眼皮底下遇刺。
“具体是什么情况?”杭一合问跪地请罪的徐阳。
“下官正在审问一桩涉及到郭大人的案子,他突然起身说要去后院方便。人有三急,下官也没有在意,命人陪同前往。可是,两刻钟过去了,郭大人还没有回来。下官这才觉得蹊跷,派人去寻只见到后院中这两具尸首,倒在血泊之中。”徐阳说话的声音不大,忧心忡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