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阳再怎么看也不知道杭一合想要表达什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郭允的头朝南,身子朝北,守卫的头朝北,身子朝南。再看他们的伤口,都是一招毙命,被割破了喉咙。所以,大致可以判断,凶手只有一人,并且是毫不犹豫的出手灭口的。而当时,郭允与守卫应该是背对背站着的。”杭一合说罢,徐阳又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轮廓,好像真的如此。
顺着郭允脚的方向看去,是一扇木门,隐藏在一片常春藤后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杭一合过去敲了两下,问王通:“王大人,这扇门通向何处?”
杭一合任过长洲司牧,他的后院并没有任何通向外面的小门。而郭允的后院竟然多出一道后门,这是一个疑点。按照神世律制,私改官府是死罪,郭允明知这样是死罪,又怎么能修建这么一座小门?他不是无知之人,必然是有人庇护。
“回大人,这门原先确实没有,修起来也没有多长时间,约莫三年前,郭大人突然闹着要修这扇门。说是平日里躲着夫人,还要从前门走,别人看着不像话。”王通拱手说罢。
“这话你们信吗?”杭一合问得很直接,王通也不跟杭一合绕弯子,左右现在郭允都死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索性就摇头摆手,告诉杭一合:“整个司牧府恐怕没有几个相信的,只不过大人自己的事,我们不好插嘴。”
“自己的事?王大人作为朝廷官员,居然说出这种目无法纪的话来!”杭一合突然怒目圆瞪,他恨郭允不守规矩,更讨厌这种上行下效的狂妄之举。
王通也知道杭一合为何说这样的话,于是敛起衣衫跪地请罪:“下官知罪,只是杭大人有所不知,不是墙倒众人推,下官背信弃义。而是郭允在瀛洲司牧任上一做就是十年,早已经是为所欲为的土皇帝,我们都知道劝他也没有用,便只能谨言慎行的伺候着他。大人今日若要连下官一起治罪,也是下官罪有应得,下官绝不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