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跟你玩了!”邢之文眼睛一撇,走向一边,但被我一把拉回,“今晚带你去吃烤肉吧!”
“好啊,嘻嘻!”邢之文眉开眼笑,有时候看见她的甜蜜笑颜,我会有一种经历般般、有彼皆值的感觉,希望这感觉不是错觉,你很美好,我很幸运。
“我这样手指裹着纱布出去太难看了!”邢之文看看包裹一层层的纱布,无奈的说道。
“我回去找个手套给你戴上。”
“是的哈!可以戴个手套,孙淑敏那里就有,说还是潘斌送的呢,红白相间,还挺好看的!”
“他们俩?”我言尽意未尽。
“搞不懂!”邢之文摇摇脑袋,“我这手不会留下疤痕吧,真那样的话太丑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而她只会更甚之。
“不会,你手伤的没有那么重。”我安慰着她。
“都留了好多血,你居然说不重。”邢之文开始嘟嘟小嘴。
“我没说不重啊,我说的是没有到留下疤痕那么重,我给你看下什么样的伤口会留下痕迹。”我把左手举到她面前,露出食指,“你看到这个白色的痕迹了吗?”
“嗯,看到了,跟一条线似的。”
“痕迹上端两边和中端的两边各有两个白点看到了吗?”我用右手食指比划着位置。
“看到了,这是受的伤吗?”邢之文疑惑地问道。
我回想起来受伤往事,历历在目。“这是我小时候,也就上二三年级吧,我记不清了,当时在家里拿着菜刀砍树枝,左手把树枝立起来,右手拿着菜刀斜砍上方树枝,没砍好,刀刃顺着树枝划下,砍到了手上。”
“咦~很疼吧!”邢之文脸颊一皱,连表情都在抗拒。
我继续说道:“当时就看着血呼呼的流,肉都悬下来了。”
“咦~好吓人。”邢之文身体一哆嗦,想想都害怕。
“当时爸妈都在我旁边,我喊了声妈,我妈问,哦,咱妈问我咋了,我说手破了,咱妈转过头直接啊了声,把我爸喊过来,哦,咱爸……”
“少套近乎!”邢之文对着我抡起小拳拳,打在我的胳膊上。
“咱爸说赶紧找东西攥着伤口,咱妈找了个手套,咱爸用手套绕住我的伤口,快速的带着我赶到村中小诊所,妈妈在后边跟着跑来,大夫看我们进来,说了句这伤得不轻,然后大夫慢慢拿开被血染红的手套,看着悬着的肉,让我动下受伤的手指,我动了动,他说还好,能动就说明没伤到骨头,他给我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一条环着手指的伤口赫然在目,连医生都说,伤口这么长,还环着手指,没伤到骨头真是万幸。”
“你哭了吗?”邢之文用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我。
“那时候还没有,大夫说诊所没有麻药了,爸妈说去城镇太远了,医生又说用麻药好的慢,于是,没打麻药直接缝伤口,缝伤口的针特别粗,比缝衣服的粗多了,特别是针屁股,快赶上麦粒了,咱妈把我头捧在怀里,咱爸攥着我的手怕我因为疼乱动。”
“就像我换药的时候你攥着我的手。”邢之文接着我的话说道。
“喊爸爸。”我一脸爱意地看着她。
“滚!”邢之文给了我一个白眼。
“针钻肉缝补的时候,能感觉到针越来越粗,还有抽线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我那时候流了几滴泪。”
“咦~别说了,我听不了了,我后天不敢去换药了。”
“你这都要好了,放心不会留痕迹的。”
“心疼你!”邢之文投来疼爱的眼神。
“我现在拿菜刀都还犯怵,有阴影了。”我在家里试着拿刀切菜,但是心里不自觉的哆嗦犯怵,太难了。
“以后咱不碰菜刀了。”邢之文抚摸着我留下伤痕的手指。
“不行,我以后还得做饭给你吃,我会为你克服的。”我握住邢之文的小手,深情地说道,“为了你,这都不是事!”
“可别只会说啊!”邢之文甜美的笑着,我看见了春暖花开。
“肯定的。”
“麻烦让让!”侧后方一个同学礼貌的说道,我向着邢之文挤挤,让同学过去。
“咱俩别腻歪了,赶紧吃饭去吧!”我们走出楼道,去往餐厅。
放学后我载着邢之文来到新世界百货,这里依旧灯火霓虹、富丽堂皇,我和邢之文直奔烤肉店,上扶梯的时候经过一个奶茶店,邢之文拉着我停住脚步,像一个妹妹祈求哥哥:“我想喝奶茶。”
“你好,来一杯观音奶茶。”我对着服务员说道。
“你好,没有这个,你看看换一种。”服务员礼貌的回复。??
邢之文凑近我耳朵,小声说道:“不是一个品牌,哥哥。”
好吧,有点尴尬,“那你要什么?”我问邢之文。
“我来杯柠檬水吧。”邢之文扫了一眼菜单,说道。
“来一杯柠檬水。”
“你不喝吗?”邢之文见我就点了一杯,以为我忘了点自己那份。
“我不喝,一会吃饭了,那边有茶水。”
“这杯柠檬水咱们一起喝。”邢之文靠在我的背上,期待着柠檬水的可口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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