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风因牧宴所说的话而分了神,差点着了她的道。
冰冷的刀光从他鼻尖滑过。
从刚才秦玉风下狠手这点来说,他大抵是丝毫不不在乎这些事情泄『露』出去,换个说法。
秦玉风极有可能找到了能够证明“清白”的人证物证,有或者说,秦玉风根本不在乎他的身份会暴『露』。
这让局势陷入了极大的不利之中。
牧宴目前依旧保持着防守的姿势,只是刚才没一招划了他,这让牧宴略有些许失望,但,同时,狂彻的欢喜,差点淹没了她。
她的剑术不算是高明,耍的手段不也算是上道,所以她也就常常落于下风,没想到,这秦玉风居然会在她面前落于下风。
秦玉风经过两次的交手,也明白了这牧宴是个善于耍暗招的人物,毕竟跟他正面交手并不容易,只能耍些小花招了。
令他错愕的是,这牧宴的剑术并不是万珏教授的,那么又会是谁教授的?
据他所知,这牧宴的体质并不好,不利于联系武力,从她那杂『乱』无章的剑法来说,应该是自学的。
如此,疑『惑』迎面而解。
“剑术如此拙劣。”
话毕,秦玉风也终于舍弃了他那把长剑,从腰间把他的那把长鞭抽出,牧宴看着他手上那条不同寻常的鞭子,在他手中快速的舞动,就像是一条鲜活的毒蛇。
啧。
这秦玉风果然是难对付的。
随后,秦玉风得心应手的将长鞭甩起,毫不费劲的将四下的花瓶,陶瓷,书画,盆栽,诸如此类的东西,一股脑的将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零七八碎。
而牧宴只是勉勉强强的躲过了他这一鞭子,可还是难免被伤到,与秦玉风对战总好过与聂清的护花使者团。
秦玉风凭借着自己的过人的聪慧以及异于常人的手段,才爬上现在的位置,并不是能与君安如那一群人能够一概而论。
由此,秦玉风虽说是会习武,可比不上岳山门的聂清河的狂热信徒。
牧宴瞥了一眼手臂上被鞭子狠狠抽中的地方,饶是她今天穿的厚了些许,可是,被鞭子抽中的瞬间,她难以避免的被打了个无法动弹。力度之大,是她这个门外汉所不能承受的。
还不得她来得及喘息片刻,第二波攻势再度袭来。
牧宴还没反应过来,那条鞭子犹如夜间寻觅猎物的毒蛇,迅速的缠绕在了她的脚上。
糟了。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人用奇大的力气拖起。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没人敢进来,与其说是“没人敢进来”,倒不如说是“没人会不听从主人的命令”。
这些人早早就是他的人了吧。
她艰难的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宛如刚刚被人驱逐去了什么重灾区。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头部,一阵眩晕。
牧宴刚才被秦玉风毫不怜香惜玉的朝着墙上甩去,以至于牧宴头部强烈的眩晕没让她缓过来,眼前还是天旋地转。
浑身酸痛。
随即,她警觉的想要起身,奈何秦玉风的动作更快,牧宴随之被他的鞭子任由随意的摆布。
女子嘶哑的呜咽声在屋子里此起彼伏。
牧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以她现在的样子,是无法动弹的,额头前磕破的伤口缓缓地流出暗红『色』的血『液』,她的面容看起来分外可怜,已经因为疼痛而模糊的双眼只能看见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起了他手中的长鞭,像极了恐吓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