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桂桂把围巾在陆杨脖子上绕了一圈，之前在秀男那学的围巾的十种系法也只能放肚子里了。

嘁~

陆杨故意还一个单字嘲讽了她，吴桂桂不能忍，学傅雪那套欺负人的做法，一掌拍对方肩头了。

然后歼敌八百，自损一千。

吴桂桂晃了晃磕着骨头的手，被陆杨笑活该。

“你能不能不学傅雪？”

吴桂桂摇头。

陆杨抱着她把人往怀里撞了一下，“上车，走了。”

吴桂桂还没反应过来，正要说被领导看见怎么办，陆杨就松手了。

真是一点也不给她机会啊……

路上，寒风吹着，吴桂桂吃进一嘴风，想说话的时候嘴都瓢了，只好把围巾往上拉一点，然后缩在陆杨身后。

“陆杨！”吴桂桂嚷了一句。

“干嘛。”

还以为听不见呢，“你怎么又不拉拉链？”她的手缩在陆杨衣服口袋里往外甩了甩。

“我忘了。”

车速慢一下，吴桂桂猛地想起来这和他们之前吵架隐约情感危机那时候状况差不多，“陆杨，你是不是故意不拉拉链？”

“是，”陆杨笑。“我在等你抱我，但显然你是个榆木脑袋。”

吴桂桂感叹真是时光如梭，转眼间他们拉手手做了，抱一下也做了，亲亲也做了。那时候她还真以为都完了，就自己那个表现能力，肯定得被陆杨红牌罚下场，分手。

“对了，我们去哪啊？”

“到了再说。”两人一路无话，到了某个地方，陆杨去停车，让吴桂桂在原地等。

吴桂桂掀开自己的帽子，帽边上的毛毛因为雪花停驻纠结在了一起，而整个帽子都被劲风清扫，一点雪的痕迹都没留下。

周日，尽管天气不算好，但热闹的街区总是少不了人们的光顾。

吴桂桂往里走了走，下雪了，商贩就撑着大大的伞，沿途的人们过去等着小吃，还能避风雪。

只是这里对她来说很陌生，所以她走了没几步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等陆杨过来捡她，而她的视线却停在路边摊上了。

她想起傅雪那个吝啬鬼上次吃土豆千层塔，有半个手臂长的大竹签子被她辛辛苦苦带进校，上面一片片真材实料的土豆片，金黄金黄的淋着番茄酱，然而她只吃到了一两片，剩下的被傅雪秘密鲸吞了……

“你想吃吗？”

吴桂桂的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她抖了一下才意识到是陆杨，随即拍开，“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你也是我女朋友啊。”

吴桂桂开始觉得这场约会她有点不习惯了。在校的时候还好，不引人瞩目，她和陆杨也会拉拉小手习惯成自然。但在大街上，她总感觉自己在别人镜头里，被人盯着，不太自在，于是她悄咪咪地指着一对情侣：“陆杨，你看见没有，别人都很规矩的。”

那对情侣手没牵，目光没交流，像一起去同一个地方的陌生人一样与他们擦肩而过。

出乎意料地，那个男生可能耳朵比较灵，回头指了指吴桂桂，一脸欲哭无泪。大概因为这一行为还被旁边的女友教训了。

“你看别的女生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