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被否定的九比岛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想从程无畏的手里把手抽出来，但是却抽不出来。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一下就认出你是小九吗？”

程无畏的声音再次从前面幽幽的传来。

九比岛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是啊，他来到这至始自终都没有说自己是小九，而他在唐婉儿叫他小九的时候，程无畏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

“为什么？”

“因为，我想你想了十三年，我喜欢你，喜欢了十三年！我可以理解你这十三年你忘记我，也可以不在乎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现在只在乎你的性命！”

程无畏激动的转过身，他的眼睛已经变得通红，眼眶里也蓄满了泪水。

“小九，我带你走吧，管他什么鬼的，我不能那你的性命做开玩笑！”

九比岛的身子被他摇晃着，此刻的他有些懵，什么叫他想了他十三年？他们有认识这么久吗？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他该怎么去形容？

是红了眼睛的兔子，还是暴怒的狮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程无畏像着两者的结合体，这么一想，他竟然笑出了声。

程无畏莫名的看着他，现在他们在讨论很严肃的问题，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

九比岛挣开他的束缚，笑道：“虽然我不记得我们十三年前有没有见过，但我记起来。我的血可以对付‘恶鬼’，而这也是我的宿命。”

“去他娘的宿命，你的宿命不应该是我吗！”

程无畏霸道的宣言，狠狠地扣动了九比岛的心弦，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了红晕。

“你在说什么呢！”

“我觉得我说的够清楚的了！而且，我没有在开玩笑。”

程无畏认真的看着他，九比岛也知道他没有在开玩笑。

两个人相对无言的好一会儿，这一段时间，是程无畏觉得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然后呢，你的回答呢？”程无畏有些急了。

九比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这应该是他看他看的最认真的一次吧。

“抱歉，若是之后‘恶鬼’消灭后，我还活着，那我再给你答复吧。”说完，九比岛转身想要离开，但程无畏却快速的抓住的他的手腕。

“不，我不能让你回去，你的血是药引，但是解药的制作还没有着落，做一次，就要放你的血，那么做十次，就要放十次血！我不能拿你的命开玩笑！”

程无畏的名字虽然无畏，但他终究有他怕的东西，那就是九比岛的性命。

九比岛没有回头，“那你就努力，尽快做出来不就好了，而且，若是这个时候退缩，不仅所有人会看不起我，就连我自己也看不起我自己。”

他慢慢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笑道：“不说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九比岛率先迈出了脚步，然而程无畏就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不知道的是，背对着他的九比岛，慢慢流下了眼泪，这个眼泪是开心的眼泪。

他不知道自己对程无畏是什么感情，他只知道，听完程无畏这些话后，他的心脏就像小鹿一样到处乱撞，而且，他此刻感觉真的非常的开心。

多年来，从没有人这样对他。

这是什么感情呢？他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