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里,绿衣丫鬟和红衣丫鬟恭敬的站在床前,拔步床上的许茹荧苍白着脸色,此时出气多进气少,仿佛一个破碎的布娃娃,毫无生气的躺倒在床上。
床边一摊颜色明显要比别的地方深一些,珏凌子的眼眸深了深。
他若无其事的坐在床边的小凳上,静心把脉。
陈松一眼不眨的看着床上的许茹荧,眼里的心疼仿佛要溢出眼眶。
外面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陈松的眉头微微皱起。
“宗主,宗主,大事不好了,苏宗主的尸体消失了……”
还没等陈松回话。
另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也匆匆响起,“宗主,宗主,不好了,不好了,萧家众人聚集在门口,说讨要他们的家主……”
紧接着又一道催命符响起,“宗主,宗主,不好了,那苏宗主的未婚妻呵斥我们软禁她的未婚夫,让我们交出来,不然就要报官了……”
一道道急促的声响,像一道道催命符一般在这小院中炸响。
刚被珏凌子一针扎醒的许茹荧在听到苏清康的未婚妻来讨要人的时候,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再一次华丽丽的晕倒了。
陈松第一次感觉到心力交瘁的滋味。
“荧儿,荧儿……”他焦急的呼唤着,抓着珏凌子的双手仿佛抓住最后一道救命稻草一般,“前辈,你一定要救救夫人,不管前辈提出什么条件,晚辈一定竭尽所能的满足前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陈松眼底一片猩红,眼尾闪烁着一抹泪光。
男人爱权势也爱美人。
他也不例外,只是他的心中已经住了一个人,其他人就成了将就。
他的思想在这种大环境下是匪夷所思的,但他一点都不后悔有这种想法,他只要她!
“宗主放心,老夫自会尽力,还是那句话,等这次给夫人施针以后,老夫就会离开。夫人的身体只要慢慢养就没什么事,但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不然……”剩下的不用珏凌子说,陈松也明白。
但容不得他多想,外面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他只能转身匆匆出去。
走到门口时,他郑重的说道,“多谢前辈,晚辈定当奉上足够的诊金。”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一推烂摊子,只有把这些解决完,他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照顾荧儿。
龙蛇宗门口,萧家的人占据门的左边,苏清康的未婚妻白莲儿占据右边。
两边好像说好了一般,这边喊完那边喊,那边喊完这边喊。
势必把龙蛇宗门口的这出大戏给唱好了。
萧穆彦一脸悲戚的指着龙蛇宗那威严的大门,声泪俱下的说道,“陈松你个伪君子,你个杀千刀的,你还我父亲,呜呜呜呜……”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演绎,把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演绎的淋漓尽致。
白莲儿抬眸瞥了一眼这个比她还能演戏的萧家少主,嘴角微微抽搐,长长的羽睫挡住眼里的复杂,眼眸轻眨,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陈松,你把夫君还给我,你们这对狗男女,软禁我夫君不算,还把他毒死,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