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动用北军攻城,乃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可是张燕不一样,他在河东郡北部还有不少的兵马,这些兵马多是步卒,正可用来攻城,现在他竟然没有带着那些兵马前来,而是只带了踏着一万亲卫骑,这便说明张燕定不是为了攻城而来,他定是另有图谋!”
皇甫嵩说到这里,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接着说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看来这传闻便是真的了!哎,这场赌约恐怕你我和北军都输了!”
卢植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问道:“哦?不知皇甫公说的是什么传闻?”
皇甫嵩再次哀叹一声,说道:“据闻张燕大军攻伐晋阳城的时候,并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甚至都没有真正的攻城,那白波军的晋阳城守将乃是张燕安插在白波军中的暗子,张燕大军赶到晋阳城之后,那守将和张燕共同做局,将城内忠于白波军主将郭太的将士全部坑杀,这才让张燕不费吹灰之力的夺取了晋阳城,张燕夺城之后,又控制住晋阳城的城门没有将晋阳城失陷的消息传出去,这才让张燕大军顺利的袭击了白波军主力,让其一举大败白波军收复了并州之地的失地。”
卢植听完皇甫嵩的话之后,低头思虑片刻,说道:“在我看来,此事应该有几分可信,那郭太你我两人也接触过,也算是一个知兵之人,他若不是后院突然失火,又完全没有得到消息,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便被张燕所败,还完全没有给张燕大军造成伤亡。”
皇甫嵩也点了点头,说道:“此事也是京城有人传信给我,我才得以知晓,不过此事具体真假我也不是知之甚清,但是据目前看来,此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张燕只率领铁骑前来,肯定是想要再玩弄一次那样的策略了!”
卢植听到皇甫嵩的话,惊声呼道:“啊!若是果真如此的话,这张燕能够在白波军中埋下了这么多的棋子,那么他肯定是在白波军中经营日久。可是这白波军在起兵之前,就连朝廷都没有得到半点消息,这才让他们席卷半个河东郡震动天下!河东之地距离并州北部之地路途遥远,这白波军之事张燕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若是张燕早就得知白波军之事,那这其中的阴谋恐怕非同小可啊!”
“不过细细想来,此事确实散发着阴谋的气味儿,张燕因为白波军之事得利甚多,这完全不像是偶然为之,他定然是早有图谋!若不是张燕大军数次攻伐白波军,还令其死伤惨重,我都快以为这白波军之事是张燕指使的了!不过这白波军之事纵然不是张燕主使,也肯定和他脱开不了关系,难保白波军之所以会北上并州是不是受了他的影响!”
“若是果真如我猜测这样的话,那这张燕可真是下了一场大棋啊!他借助这白波军和各路大军总计十余万兵马,在河洛之地和并州之地下了一场图谋并州的大棋啊,恐怕就连你我两人也都已经成为了他的棋子!只是这张燕还如此年轻,他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么?不过此事不得不防,这张燕手下钱粮充沛、兵精将勇、文武兼备,若是他再有如此手段的话,这定不是我大汉之福也!他先正在图谋并州刺史之位,我等万万不能让其得逞,否则日后还有谁能够牵制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