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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夏和小春走到客厅。徐惊鸿和菖蒲分别坐在沙发上,面色凝重。
徐惊鸿看到她换上笑容,然后注意到她雪白的眼睛,想起她暂时看不到他。他的笑黯淡下来,她又受伤了。
“夏夏。”他站起来从夏春手中接过她。
森夏闻到了徐惊鸿身上熟悉的熏香气味,甜甜的。
徐惊鸿搂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自己和空山中间。
小春走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好。在即将去徐家的这个敏感时间点上,他不准备和徐惊鸿硬抢人了。
“哥哥,我没事。”森夏不想他们多担心她。伤口不大,涂过两次药应该好很多了。
菖蒲整理好她的裙摆,然后握住她的手。
“别说话,我看看伤口。”徐惊鸿手掌托在她脑后。
森夏靠在沙发上,顺着他的力气仰起脸。
徐惊鸿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里给周夕月重重记了一笔。他连重话都不舍得说的宝贝夏夏,居然被周夕月划出一条如此长的伤口。
“其实不疼了。”森夏小声说。
“空山说你刚才一直没说话。”徐惊鸿心疼的说。她越懂事,他越心疼。
“陌生人太多,不想说话。”森夏解释。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发生类似事情了。”徐惊鸿握住她的手,注视着她眼中翻腾的白雾。
“人生总会有各种难题,你们已经把我保护的非常好了。”森夏歪头靠着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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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那对父子。”菖蒲抬头问夏春。
“平安神宫的神官,姓小松。他的儿子翔太,是上次在公园遇到的小孩。”小春提供了知道的一点信息。
“平安神宫会和这件事有关系吗。”菖蒲不太了解霓虹这些神社,神官到底拥有多大的影响力。
“不能确定有没有关系,但是可以肯定小松知情。小松出于个人原因,来劝说我们赶紧离开,那么他最少知道必须离开的原因和不离开的后果。可惜他不可能说出来,他要对儿子的生命负责。”小春说了看法。
“周夕月的嘴很硬。”菖蒲叹气。
他折回去一趟,只拿到了夏夏口中的书,没有其他任何实质性的收获。
“周夕月的意志非常坚定。”森夏忍不住说。
如果不是周夕月想起糖苹果,心神恍惚了一瞬,她根本没办法攻破周夕月的内心世界。
“周夕月抓到了所有人离开的时机,说起来简单,实际不该存在这样的可能性。”菖蒲说到这里,抬头望着夏春。
“紫藤彻夜未眠,提前到了门口,我没等到百合回来,去见了紫藤。”小春说了他离开她的原因。
“百合找不到猫,我接到消息说某个箱子的封条有移动痕迹,红叶的收藏品偶然翻了一盒,堇在检查飞机。”菖蒲一一交代了其他人的动向。
徐惊鸿敲击着沙发扶手。
对方的计划很完善,利用了许多因素,一环扣一环硬生生创造出她身边没人的环境,最后却只派出一个杀手。一群杀手不是更保险么?
对方目的何在。
“这次出现的书,和上次写在松树便笺上山之音的句子,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森夏始终十分在意多出来的这本书。
“书带回来了,眼睛好了再看。”菖蒲没有把书现在拿出来。
“我想继续练习。”森夏两只手分别握着菖蒲和徐惊鸿的手摇了摇。被人挟持无力反抗的滋味,她不想尝第二次了。
“伤口好了再说。”徐惊鸿和空山的意见保持一致。
“你们商量好了一起哄我。”森夏嘟着嘴巴。
“练习会扯动伤口,而且出汗不方便洗澡。”徐惊鸿对她有用不完的耐心,“等你彻底好了,我们陪你练习。”
“嗯。”森夏握紧他们的手,“你们是世间最好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