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媚没空和男人解释,笑意吟吟,语气却含着威胁“大郎,该吃药了,啊......”
药丸顺着喉管吞咽到胃里。
周弋还是不解给自己吃的什么药。
“好东西,大补!祛痛!”邢媚拍拍他的肩膀,既然男人吃了药,她这颗心也就放下一半,再次盖上被子,闭眼前嘟囔道“你这病等明天得好好叫郎中看看,我会提醒你。”
男人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邢媚迷迷瞪瞪再睁开眼,发现男人正一只手撑头,目不转睛地笑着看自己。
邢媚揉了揉眼睛“干什么?”
周弋挑起一边眉毛,另一只手连人带被子都拢住“夫人,为夫发现只要看你,疼痛就越来越浅。”
邢媚“噗嗤”一声笑出来。
那是爱情的力量吗?那分明是药在起作用!
“夫人......”周弋恶意朝女子的耳垂呼气,声音沙哑低沉“你方才说,这药大补......”
邢媚裹紧被子“你想干嘛?”
周弋薄唇凑近“我想试试......”
还来?!
邢媚赶紧又向系统追加几份舒心宝,万万料不到,自己确定给男人喂的是止痛药,结果男人不痛了,最后痛得是自己!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不过痛这种东西嘛,有的是一时的,有的可以越来越痛快。
邢媚的五指攥紧被单,却被男人抓住,接着紧紧地十指相扣。
“周弋!”
“媚媚......”
风帘动,吹满一室旖旎暧昧。
金梁周大帅成亲半月有余,都传闻周大帅和夫人情比金坚,伉俪情深,大帅对夫人的柔情都能拧出水,甚至公告天下,此生唯一人足矣。
而世人皆在羡慕这位民间女子时,南阳传出消息,南阳国主猝然驾崩。
一时间,众说纷纭。
南阳国这任国主不念情面,即使总是以笑待人,可登基就动用雷霆之势把兄弟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南阳国由谁继承一时间真不好说。
不过南阳混乱,对大骁和金梁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弋接到新帝密令,派他速速出兵,攻陷南阳边境。
周弋看着言简意赅的密令,再看向身边的女子。
邢媚摇头。
周弋执笔默默写了一行字上去。
邢媚道“你信我不信?”
周弋放下笔,将内容给邢媚看,笑道“为夫自然始终都是信你的。”
三日后,御书房内,齐鹿展开密信,上面有周弋回复。
“恐南阳有诈,另议。”
齐鹿皱起眉头,把密信交给身边几位朝中大臣轮番观看。
第一个看完的朱时玉竖起眉头,怒目而视“另议?陛下的命令已经传达清楚,周大帅在想什么?居然不趁此机会进攻南阳?他怕不是被新婚蜜日冲昏了头?”
孟老将军两鬓斑白,脸上长了不少老年斑,捋着胡子道“大帅这么说......咳咳!一定有他的道理。”
宰相秦茂站立一侧,安静寡言。
齐鹿捏着眉头,她才登基,朝政有许多一知半解,因此这些老臣的话,她但凡觉得有点道理就听从,可很多时候,这些臣子总是观点不一,弄得自己左右为难。
做皇帝,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