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傻子看看天，也跟着叹口气：“哎呀呀呀，这可真是！”

紧接着认命也似乖乖躺好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好吧我闭嘴，我闭嘴便是。”

围观群众骇然万分，惊异莫名。

……

……

第一，这是一条狗。

第二，这是一条脱胎换骨的狗。

第三，这是一条公狗。

第四，狗中有人。

凤尾先生凤目眯起，终于开始正视那人。

或说那一点灵光。

或说那一道神魂。

此前种种皆浮云，凤尾先生乃仙人，须臾便开慧目看穿躯体表相看破犬身正见本尊：“二姐？”

那一点灵光正附于泥丸，透射天灵：“然也。”

那一道神魂凝结至犬额，立于眉心：“鸡头凤尾小书生，还不跪拜本仙尊？”

直无一人见得，那仙尊只豆大：“器灵？”

凤尾先生儒生出身，却是生具一双慧眼，只见是一小小尼姑，整个人无处不清秀：“屁！！”

仙尊就是仙尊，二姐即时大怒：“你才器灵，去死吧你！”

正是颐指气使，只听一声娇叱，大黄瞬间化作一道璀璨金光从天而降：“咻——”

小小一女娃，恁霸道脾气！

凤尾先生眉梢挑起一丝笑意，身仍端坐在地只手向天一抛：“啾——”

一道清光骤起，伴随一声清唳，凤尾杖瞬间化作一只五彩凤凰飞身迎上：“镗！”

一声脆响，金光顿敛。

当空只见一犬，彩凤探颈便要啄下那豆：“喀！”

豆遁神隐，犬齿吡突，便就爪捺凤颈一口咬下：“喀嚓！”

第一回合。

凤飞天，犬落地，叼一五彩凤羽额上起一青包：“嗷？”

二姐怒，犬顿足，金光又现一飞冲天：“咔！！”

又一啄，凤点头，一喙啄点青包之上：“镗！”

第二回合。

凤飞天，犬落地，又叼一五彩凤羽，额上起一大青包：“嗷嗷！”

二姐大怒：“贼厮鸟、恁滑头！且来吃我一记——”

语出金光大盛，大黄迎风怒涨，变高、变长、变大，丈二、十丈、百丈，转眼如若一座金山凌空，足悬亦若四柱峰桩：“黄狗吞天！”

天色并不黑，金灿灿地亮。

黄狗吞天，一口百丈，风起云涌，万众仰望——

只不见犬，不见一犬，不见白日不见青天，不见其上五彩凤凰——

五彩凤凰已若蚊蚋，与那天日一口吞下：“嗷呜！！！”

……

……

……

三回合结束。

事不过三，本就没有五彩凤凰，凤尾先生持凤尾杖：“鸡头变凤凰，打狗用棍棒。”

凤尾先生笑，手中只一棒：“如何？”

此时大黄身在天，凤尾先生在其上：“黄狗便吞天，天狗又如何？”

大黄本就一傻狗，此时棒在额头上：“嗷？？”

“完了。”

在场人皆观天，包括生灵万千，无不闭上两眼同时叹一口气：“这下完了，飞天将军死定了！”

“天狗？”

莫虚再不忍见，也自两眼一闭，心说凤尾先生啊那是一条狗吗：“将军！”

语落一声响：“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