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果断抄起一方砚台猛力掷出:“啪!”
砚台准确地穿过小鬼头的身体砸中了药铺的大门:“来人呐——来人呐——”
老头开始大喊大叫:“恶鬼余孽!恶鬼余孽!”
小鬼头迅速跑路!
身后:“咣!咣!啪!啪!”
想是不明白,骂也来不及,前脚刚刚跑出门左一黑锅右一破碗面前就是烂菜叶子臭鸡蛋:“鬼东西鬼东西!打死它打死它!叮咣叮咣噼里啪啦——”
一时喝骂声四起,连同秽物屎尿齐下,左邻右舍街坊纷纷现身齐齐上阵尽皆老头老太大爷大妈:“恶鬼余孽!恶鬼余孽!抓鬼啊抓鬼啊!就是它就是它!”
小鬼头抱头鼠窜!
好在阴身虚体,这才逃过一劫。
一个无人角落。
小鬼头身隐形匿,咬牙切齿,再一次被成功激怒!
当然了,这是一种羞辱,彻头彻尾的耻辱!
奇怪的是,却是哪里漏出了马脚?
冷静啊冷静,冲动是魔鬼,小鬼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并且开动脑筋仔细思考——
身形、声音、语气、态度,分明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破绽。
难道药买多了?
是的,药买多了,一百包砒霜都得有两百斤了,这又不是买米买面,再愚蠢的人类也会怀疑。
怎么办?
小鬼头眼珠一转,又想出一条妙计。
……
……
白煞大妈出现在大街上,手里还拿着根鸡毛掸子:“鬼呐?鬼呐?”
身穿白色大褂,白鞋白裤白袜子,头戴一顶白色棉帽:“你这只该死的鬼!给老娘滚粗来!”
正是白煞大妈,没有丝毫破绽:“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同时小鬼头以长舌吊死鬼悍然现形:“啪!”
不过区区一只恶鬼余孽,白煞大妈高举鸡毛掸子恶狠狠打下:“鬼东西,去死吧!”
然后街边众人亲眼目睹小鬼头被一鸡毛掸子打到灰飞烟灭,而白煞大妈得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啪!”
黑煞大爷忽然现身,招牌式的高粱笤帚:“白痴!”
黑煞大爷一笤帚便把白煞大妈打成了一只青面獠牙鬼,冷笑并以指点骂道:“竟敢冒充俺家老伴儿?我呸!你这只不要脸的鬼!”
然后笤帚打鬼,一举将其扫灭:“恶鬼余孽,你去死吧!”
“好!啪啪啪啪——”
城主大人现身,鼓掌微笑说道:“鬼搭台,人看戏,正要做足全套,真是一出好戏。”
黑煞大爷大惊失色,掉头便跑!
然而城主大人身遭还有一干捉鬼降妖的高手:“咄!”
关键众多高手之上还有当朝着名哒佛子大哥,但见他一记指叱便就把那冒充黑煞大爷的恶鬼余孽活活定死当场,并且再次发动了那一式从天而降的如来神掌:“轰!!”
……
……
这一次,恶鬼余孽终于被消灭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携手而来的黑白双煞全都欣慰地笑了:“咣!咣!啪!啪!”
街边一名老太,正被拳打脚踢:““鬼东西鬼东西!打死它打死它!叮咣叮咣噼里啪啦——”
一切幻象分身消失,只有这一群老头老太大爷大妈神勇如常:“恶鬼余孽!恶鬼余孽!抓鬼啊抓鬼啊!就是它就是它!”
小鬼头抱头鼠窜!
这一次更严重,黑狗血、童子尿、臭婆娘的裹脚布伴随一路,外加狗撵鸡啄驴蹶猫挠~~
为什么?
小鬼头实在想不明白,心说为什么啊?
真正的耻辱,暴走的边缘,就在小鬼头彻底失去冷静并且一脸抓狂的时候:“啪嗒。”
天上掉下一面镜子。
小鬼头看天。
天还是天。
小鬼头看地。
镜中一头。
头上一字,额头正中:鬼。
如若顽童涂鸦般地蹩脚,雪白的额头漆黑的大字:鬼。
那字擦拭不能除,并且涂抹不能掩,究极变化不能去,变出帽子也一般:“鬼、鬼?”
小鬼头怔住。
心说,哪里来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