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翻开第三张。
“丞相家的幺女,在宫宴上见了景王府世子妃亲手射下宫灯,从此醉心于骑射,无心女红和琴棋书画,现在出门天天穿短打,大摆擂台挑战武林高手,世家小姐端庄仪态全无。”
第三张……
等全部的稿子都念完,宴蓉极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咦,没了?
这不够啊,咋不再多编点啊。
状师念完之后也是半晌无话,这案子不复杂,却很是棘手。将纸张都放回了案台上,退至台下,等着林祁定夺。
林祁思索片刻,问宴蓉:“世子妃,你可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宴蓉朝他拱了拱手,摇头。
林祁皱眉,这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认罪了?
寒蝉心中大喜:“林大人,既然世子妃已经默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你是不是可以判……”
宴蓉冷声打断她:“本世子妃何时说过要认罪了?嗯?”
她一双眸子黑漆漆的,沉下声说话的时候,那气势当真冷峻得有些吓人。
“那世子妃是何意?”林祁问道。
宴蓉朗声道:“大人明鉴,方才我不为自己辩解,那是因为这些事,压根就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又何来辩解之说?那些个京城贵女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分不清是非黑白么,我只不过随口说几句话就能把她们影响成这样?再说,圣上亲封的第一女神医,看重的是我的医术,和我的仪态端不端正,说话得不得体,又有什么关系?饶是旁人再怎么抹黑我,那也改变不了我以一己之力解决宫中时疫问题的事实!你们想动我这个圣上亲封的第一女神医,可是要公然和圣上,和皇家作对?”
一口气说完这么些话,宴蓉很是解气,扭头,凌厉地望着始作俑者。
“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寒蝉被她这么一瞧,心想这小妮子的嘴巴当真了得,不过她也不甘示弱。
“哦?”宴蓉挑眉,饶有兴致地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强的是哪里的词,夺的又是哪里的理。倘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就是诬告。”
寒蝉怒了:“就是因为你言行不端才会导致误人子弟,这些纸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现在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想反过来咬我一口,说我诬告。宴蓉,你好狠毒的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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