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钧黎摇了摇头。
“还是我过于健壮砸疼了你?”
“没有。”南钧黎还是摇头。
“那就是你看光了我还觉得委屈?”
“不,不是的!”南钧黎不知如何解释。
“那到底是怎么了!”夏茗希感觉这这日子里自己的忍耐度已经突破了一个又一个极限。
“姑娘确定要听?在下建议姑娘还是先自行回到屋中再做商量。”南钧黎实在说不出口。
“我凭什么事事都听你的?你个大男人,能不能快点说!我脚上还有伤好不好?”
“你衣服全透了。”南钧黎这辈子都没这么快的说完过一句话。
“……”
“……”
夏茗希这辈子也没有这么快的跑完一段路程。
接下来的两周里,夏茗希白天再也没有走出过房门。
南钧黎每次前来敲门时,还没走至门前,便会有各种杂物从房内狠狠地砸开。
“姑娘……”
“滚!”
“夏……”
“滚!”
若是让别人知道,堂堂麟悍国第一战神在短短两周里,被骂了将近三十次“滚”,怕是要引起轩然大波,但偏偏夏茗希和南钧黎两人都好似习惯了一般。
每天早上南钧黎起来时都会看到放在石桌上的饭菜,每天晚上夏茗希沐浴时都会看到放在门口的皂角和去肿的草药。
南钧黎大可以提前半个时辰起床,便能正巧碰上夏茗希,夏茗希亦是如此。但没有人会去提前看东西是否在那里,因为这是他们二人独特的缓和方式。
“姑娘……”
“滚。”
“今天是上元节,要出去逛逛吗?”南钧黎和往常一样来叫夏茗希,等到夏茗希撵完他后,南钧黎习以为常的接着说道。
“滚……等等,上元节?是麟悍国的那个上元节吗?”夏茗希有些兴奋的问道。
除了任务和节日,夏茗希根本没从宫中出来过,早前便听闻麟悍国的各大节日庆典热闹非凡,没想到居然还真叫她赶上了。
“这里是麟悍国,自然是麟悍国的上元节。”南钧黎本就是麟悍国之人,不经意的话语之间都带着几分骄傲。
“当真?”屋内传来了夏茗希不停翻弄柜匣的声音。
铃铛声由远及近,南钧黎知道这是夏茗希要出来,便侧过身子留出空隙,也给自己一个不被门撞到的空间。
不出南钧黎意外,没过多久夏茗希兴奋的推开了大门,木门似乎还没来得及出声便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南钧黎不禁在心底估算着这个门在夏茗希手里还能坚持多久。
夏茗希穿上了当初与南钧黎初遇时的那套服装,南钧黎微皱了皱眉,不知该不该提醒夏茗希,这一眼便能看出并非是麟悍国所产的服装实在有些过于显眼,更何况夏茗希还在左臂上缠上了厚厚的布条。
“姑娘你穿这身,怕是会有人误会你是在示威。”南钧黎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毕竟现在的街巷上人们的服装皆是按着麟悍的习俗来的。
“示威?我拿出我国最正式的服装来参加这上元节乃是尊重麟悍国的习俗,何来示威一说?”夏茗希不明白南钧黎口中的示威是从何而来。
南钧黎微微一愣,表情上反倒是比夏茗希更加不解。
“南钧黎,你别看这身衣服看似朴素简单,但它可是由内务府的19名顶尖裁缝共同制造而出,它的奇妙之处三言两语都无法说完,这件衣服可是只有在祭祀大典或是国宴上才可以穿着的。”
“倒不如说,若是让倥偬国岷族的人知道有人穿着它在敌国节日的街道上出现,怕是会气到头顶冒烟。”夏茗希自打从那里逃出,便一直穿着南钧黎准备的素裙,这么久没碰过它还有些怀念。
“如今因为特殊原因穿上它,不知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夏茗希眉心微动,不动声色的藏下情绪。
夏茗希的喃喃自语南钧黎自然是没听到,因为此刻的南钧黎正陷入在矛盾复杂的心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