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没针对此事吭声儿,转而说:“都到饭点儿了还出去?打扮成这样?”赵二牛就想歪了:“可别忘记你是订了亲的人了,要敢在外头搅三搅四的,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这是想哪儿去了?赵保国哭笑不得:“我是那样人吗?”
“话说你是我爹还是唐婕他爹?别说我没准备干啥,就算干啥了,在这儿也不犯法不是?您不向着我反而向着她了。”赵保国倒不是真想讨三妻四妾,关键看他爹这态度,心里头就不太平衡了。“这儿媳妇儿都没还没门儿呢,您就把儿子不当儿子看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是那上门的呢。”
“瞎说啥呢。”赵二牛瞪他一眼:“那不是打扮这样儿,平时也没怎么见,这冷不丁打扮起来了,想歪了还能怪我呀?”
赵保国笑了笑,就跟他解释:“头两天我还跟说过一嘴,施夫子今日从江都回来,这一年多来他对的学业又很上心,哪怕只是看在林夫子的面子上才这样的,可得了人家恩总要记得不是?人回来了我不得出城迎迎啊?不打扮穿着好了就显得失礼了。”
“这读书人就是瞎讲究,衣裳干净不就成了?”还非得讲究起打扮,赵二牛又提醒他一回:“叫大头跟着,再带把伞,万一下雨了呢?我瞅这天气不咋地。”虽说到了傍晚了,可黑压压也不太正常。
赵保国抬眼看这天气确实有些不太正常,就依了他爹的意思,反正这伞也不用自个儿拿不是,带着就带着。
还多带了两把,万一正巧下雨了,施祭酒那儿伞不多,他还能借护送他回来的人用用。
在城外远远的看见施祭酒的马车,周郡丞人高马大,还不往马车里坐,骑在马上回来的,赵保国见过他几面,可素日无多往来,他又去了江都一年,一时也没能认出,反倒被周郡丞先认出来。
周郡丞打马过来,先跟来迎他们的其它下属同僚问了好,才看向赵保国:“赵郎君这是……特意来迎的?”
赵保国拱手道:“得知两位大人回返,恒特意来迎。”周郡丞点点头,又跟其它人说起话来,马车近了,施祭酒掀帘下来,就瞧见赵保国对他张望,面带喜色上前来。
“施夫子总算回城,恒盼之久矣。”赵保国上去扶着他的胳膊。
施祭酒很欣慰:“难得你有心了。”
赵保国诚恳道:“夫子回城,恒怎能不亲来。”施祭酒刚想开口说话,冷不丁一个雷打响,随即便有豆大的雨珠落下,打在人身上都生疼。
赵保国忙道:“变天了,夫子先上马车避避。”
施祭酒又转回马车上去,又掀着帘子朝周郡丞喊:“周大人及各位,快上马车避避雨。”
周郡丞远远的喊了一句:“我就不上了,马车就那么大点儿地方,我这上去还能有地儿搁?”
就听到其它人闷笑声,施祭酒瞧瞧他的吨位,当真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