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的日子,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扛起一个家应不至于做不到。
洗漱后换上干净衣裳出来,饭菜都摆好了,三荦一素一汤。
“郎君可要婢子伺候用饭?”
赵贵摆摆手,摆饭的丫头就退出去了。
赵晴也打理好了,被俩个丫头搀扶着进来,赵贵见状便亲自去扶,又拉了椅子按她坐了,才叫伺候妹妹的丫头下去,自己亲自给她盛汤。
“先喝点汤。”小时候奶就是这样做的,说是饭前吃汤养胃,具体为什么,他倒是不清楚,可但凡有条件了,他也习惯这样做。
兄妹俩吃了饭,就坐一块儿说话。
“兄长,你如何打算的?”赵晴轻声问,目前看着,老家这门亲,看来门槛还挺高,真要认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赵贵就笑:“自然是要认的,有家族可依,总比流离失所来得强。不说别的,单看咱们目前的境况,若叔叔没打发人来接,小晴你这身子,单靠马郎中那几贴药,一时也吃不好,女儿家的身子是最金贵的,这缺衣少食,对以后的影响可大了去。”
“你也不用想太多,再坏,也坏不过之前了。”至少真要认了亲,有了依靠,他们就不是那无根无底的人家,哪怕亲戚不多帮衬呢,有门亲戚在这边,旁人也不敢轻易欺上门。
说是这样说,可赵晴难免忧心,单看今日来的管事就知道,这门亲的门槛想是不凡的,能瞧得上他们兄妹这来打秋风的亲戚吗?
“我倒没什么。”赵晴说:“只怕寄人篱下,叫兄长受委屈。”她只是个女郎,便是投靠亲戚,也只是多添双筷子的事情,到了年龄置办副嫁妆,多些少些也是,就能打发出门子。
可兄长是男儿,要教养成人,需要的资源就多了去,亲戚家又不是没有子嗣的,还能对兄长上心吗?
赵贵就笑:“什么委屈不委屈,我们又不是成心扒拉着别人家过日子,只是靠着这门亲,好叫我们兄妹能在此地立足罢了。现在想这个,还太远,且看看那边如何做,到时候再说,若不好了,除了年节,便远着些。”
若是那头不喜他们兄妹,明面上也要做到位的,到时候看看他们态度,若是真心接纳,他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不知回报的人,若只是面子情,他也记着一份恩情,只住过去,就不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