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觉得呢?”赵雅笑嘻嘻的看向他。
赵保国没好气:“要不好吃,我能把盘底儿也给空了?”
盘底儿确实干净的油光蹭亮,赵保国后来直接把饭倒上去直接拿盘子吃的。
赵雅却说:“这不一定,有可能是你没吃够?”
嘿……这皮孩子!
“你这是吃饱了撑的来跟我抬扛是不是?”
赵雅一点也不怕,她拍拍肚皮笑嘻嘻的:“本来就撑着了吗。”
赵保国瞥她一眼:“吃撑了还吃那么多?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赵雅转脸就告状:“妈你看他,还想打人了。”
汤国容笑眯眯看着,拍了下她脑袋:“你少说两句,别说你哥了,就你这张嘴,半点儿不让人,有时候我都想拿根针给你缝起来。”
赵雅撇撇嘴:“我可是您亲生的,您下得去这手?”
汤国容又拍了她一下:“谁叫你皮?再把我惹恼了,你看我舍得不舍得。”
赵雅立马从她身上撤了:“那我得讨好讨好您,好叫您恼了我时,还能想起来我好,到时候就舍不得下手啦。”然后她就跑去收拾桌子:“您坐着,今儿我也伺候您一回,叫您以享享清闲。”
“哟,这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赵保国只觉好笑,不免打趣她:“平时三催四请的,还干得不情不愿,今儿这么老实?给吓着啦?”
“妈,还您本事,治得住这丫头。”
冬至过后,就更没什么活儿,外头时不时来场雨,下得还挺烦人的,路上也不好走,所以家家户户,都猫在家里猫冬,养得骨头都要懒了。
赵保国自己能找着乐子,倒不觉得无聊,他最近对石头挺迷的,石磨是会打了,打得还挺磨溜的,那就换一个学学。
于是天天去骚扰二舅,缠着要学石匠手艺,二舅也是不胜其烦:“没石头啦,怎么教?”光嘴上说啊?
石头是小事儿,赵保国直接进山背了一篓回来。
二舅都无语了。
见他这样好学,石头也背回来了,他也没借口再推辞,只觉得自己命太苦,好好的清闲冬日,找兄弟们扯扯淡抽个大烟什么的,多好,结果他却要在这里教徒弟。
教也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外人儿,自家人嘛,关键这孩子问题特别多,一个接一个接,他都不知道怎么回,毕竟什么原理的,他也不清楚呀,你问我,我咋知道?他石匠本也是个半调子,跟着老师傅学的,再多的人还没教给他就先隔屁了。
现在问他,他也回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在小辈儿跟前的面子咋能丢?
于是他只好趁自己肚里这点儿货没掏空前,从梁上割了半斤咸肉,背着偷摸跑老苏头家去请教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