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以前在府中见过温霜雪几面,多是低头行礼等人过去。温霜雪是主母他是侍卫,二人身份天差地别又加上男女授受不亲,他也不愿和她有太多交集惹秦秋寒不快。但今日,秦秋寒把他唤来书房议事,温霜雪也在,这让他拿不准应不应该进去。
“站外面做什么,进来!”秦秋寒对他招手。
赵凯迈步进门,贴着墙离温霜雪八丈远:“王爷!”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道带着笑意的女声响起:“站那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赵凯面色通红,钢牙紧咬,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头埋的更低,甚至又往后退了一步。
秦秋寒瞪了她一眼,怒声道:“霜雪!好好说话!”
温霜雪耸肩,以手掩嘴,示意她不会再言。
秦秋寒对赵凯招手,让他站近了些,和颜悦色:“今日叫你来是要你做一件事。”
赵凯道:“王爷尽管吩咐,属下必定尽力!”
秦秋寒点头,又看了眼温霜雪,这才开口道:“有人设宴款待夫人,本王要你与夫人同去,装作夫人的……”
秦秋寒顿了一下,一双桃花眼满是幽怨:“装作夫人的夫君。”
“噗通!”
秦秋寒话音刚落,赵凯膝盖弯曲直挺挺的砸下去,发出的声响让秦秋寒的膝盖也觉得隐隐作痛:“王爷!使不得!属下就算是死了,也不敢做这等逾距之事!”
秦秋寒十分满意赵凯的态度,面色稍缓:“只是让你应承个名头,不必有顾虑。”
赵凯以头抢地,浑身颤抖:“属下不敢,请王爷收回成命!”
秦秋寒再次看向温霜雪,眼中的幽怨散了,显出了些许得意:“夫人,不是本王不帮你,而是赵统领不肯。”
温霜雪面色不变,再开口时已然没了方才的笑意:“赵统领,王旨也敢拒,活的不耐烦了?”
赵凯抿了嘴,也不接温霜雪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冲着秦秋寒磕头,不过片刻额头已然破了。
秦秋寒从书桌后绕出,亲手把他掺起来:“赵凯,本王当你是心腹这才把这件事交给你去做。你此次与夫人同去,除了假扮她的夫君之外,还要保护她的安全。夫人今日身子不爽,这次宴席于我们十分重要推脱不得,我碍于身份不好露面,这才想到了你。到了那处夫人说什么你应下就好,如无必要,你不必直呼其名。”
赵凯脸色仍然十分惶恐,借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把王爷侧妃的闺名挂在嘴边。
温霜雪见赵凯不答,又开口道:“此次你去主要任务非是扮做我的夫君,而是代表王爷去的。与我同宴之人个个儿都不是好相与的,我一人也记不下诸多事务,席间之事待你回来务必事无巨细向王爷禀报。我今日身子确实不爽,不想喝酒,你去了便替我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