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的声音，沙哑无力的可怕。

像是常年干涸的湖泊，裂缝已无法填补。

刚刚那句话，他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体内强撑着的一口气，早已经被抽干了，生疼生疼。

只不过楚越已经完全无法感觉到疼痛的滋味了，因为这些日子，他早已经被毒折磨废了。

他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自己还能看得见！

瑾墨染虽然将他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在没有夺去他的眼睛。

在他即将闭上眼的这一瞬，还能看到眼前这个美好的人儿。

这个他想尽一切办法，想要将她收入囊中，却始终无法如愿以偿人儿。

云落笙并不同情楚越的遭遇，心底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因为楚越沦落到今儿这个地步，完全是他自找的！

“小家伙，如果......如果......”

如果早一步认识你的是我，而不是瑾墨染，结果会不会有所改变？

你，会不会亲昵的靠在我的怀里，说喜欢我？

“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她并不想在楚越临死之前，与他讨论如果先遇上她的人是他，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

哪怕这个世上没有瑾墨染，她也绝不可能会爱上想楚越这种男人！

楚越嘴角染过一抹自嘲。

是啊！小家伙长相倾国倾城，气质出尘谪仙，骨子里的高傲无人能及。

又怎么会投入他的怀抱？

早与晚，结果都一样。

他，根本没有机会让小家伙能心甘情愿的爱上他。

再多的言语，尽管他想说，却也没有任何机会说出口了。

因为刚刚那两句话，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所有！

他只能在心底默念一句：小家伙，如果有来生，我依然希望能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