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姐姐,不来陪我玩吗?女孩第一百零五次重复。
笑,还笑,笑个鬼啊,你以为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吗?素言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骗局,傻傻地陪她聊了这么久,嘴皮子都磨干了。
就在素言继续尬聊时,对于宿舍楼的探索也进入了尾声,可惜并没有多少发现,只看到了宿舍里一些女孩出没的身影。
那个系着一串风铃的女孩一脸落寞地缩在顶楼的女厕里,不时地望着大开的窗口,素言被她空洞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不敢去打扰。
这时,身后的小女孩越发接近了她,“啪”素言猛地打落了她伸过来的爪子,“小妹妹,你要干嘛呢?”
素言微笑着问,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她注意着哥特萝莉一点点地接近,最终在她身前停了下来,怀中的脑袋上满是惊恐的神色。
“她来了,她来了……”放荡不羁爱自由的脑袋喃喃自语。
眼看女孩就要扑到她身上,素言吓得往后一退,尽管不惧怕她的威胁,但这个脑袋也实在太恶心了。
素言急忙后退,蓦然间,他感受到浑身刺骨般寒冷……
恍惚间,她看到哥特女孩无意中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而女孩的继母对她骂骂咧咧的说:“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滚一边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女孩当时眼含泪水的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那碎玻璃前受着继母的训斥。当时女孩才六七岁大小,怎么能经得起这样的恐吓,女孩知道自己办错事了所以一动没动。
继母见她没有动地方,一个耳光就打在了她的脸上,然后就把她推到一边去了。女孩手捂着火辣辣的脸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这类似的事情可不止一次。
女孩在这家里就跟奴隶一样,经常被继母吆来喝去的使唤,稍有让继母不顺心的,就会被继母打耳光。
有一次女孩被继母打的哇哇大哭,继母听的有些不耐烦,就把女孩给关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小黑屋里。
一关就是一整天,而且还不给她吃饭,还威胁女孩不准跟父亲说,从此她变得沉默寡言。
女孩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伴随着这么长时间的苦楚,有一天晚上深夜,她在哭泣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素言知道这些都是哥特女孩的真实经历,她心里一沉,遭遇了这样惨痛的过往,她的怨气该有多重?
就在她退出幻境时,女孩的手也触到了她的衣角。想象中的弹出乌黑尖锐的十指,刺入她胸腹,剜向她心脏的情景都没有发生。正当素言心生防备,打算接受这场迟来的争斗时。
女孩只是轻轻地揪着她的衣角,恳求道:“姐姐,不来陪我玩吗?”
“……”素言仔细体会了下,女孩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怨念和恨意,不像是装的,遭遇了这样的不公,至死也不忿恨吗?
从一开始,女孩对她的嘲笑和冷言冷语都是为了迫使自己和她玩游戏,其实她从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生前一直受到继母欺压,失去了同龄人享有的童真和浪漫,玩乐反而成为了她唯一的执念。
只是,在这样的鬼蜮待久了,难免沾上戾气和狂暴,在她的眼中不时闪过一丝凶残的红光,只是一直被她压制得很好。
素言又依法炮制去接触其他鬼的幻境,这比自己盲人摸象地探寻要简单直接得多了,毕竟自己又不是专业断案的神探,而有断案本领的神探又没有自己这样的身手。
“很早以前我就明白,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非黑即白。”
“这个世界,同个时空下,都过着同样的白天和黑夜,鬼物亦有真善美,丑陋内心的人类不知凡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