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睁开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在他的怀里。
刚动了一下胳膊,她发觉不只是胳膊疼,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酸软酸软的,没有力气。
于是又动了一下。
惊醒了他,他未睁开眼,人有了神知,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浑身赤裸裸的,皮肤贴皮肤,乐山一点也不羞涩,贴着他,她觉得暖和,将腿从他的身上抽出,她存了昨日逗他的心思,问他,“七郎,昨日,好不好?”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
睁开又闭上,她在他的怀里,所以看不见。
“啊!疼……”
混蛋,他竟然拧她。
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细细摸着,“再睡会儿,还早。”
乐山被他抱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动弹,窝在他的怀里,一开始还想些什么,断断续续问他话,“七郎,东宫……”
他拍她的背,像哄小孩子,“无需操心。”
乐山一直想问,何况这是最让她生疑的事,“陛下,陛下为何将我指给了你。”
他没答,轻轻在拍她的背。
乐山问,“是意外么?”
“陛下究竟何意?”
一大早,想着这些伤脑子的事,比较累神。
沈璞还在拍她,拍着拍着,她昏昏欲睡。
睡着了,便没听见他在说,“自不是意外,阿宁。”
乐山再醒来,是床头有人在喊她。
她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沈璞房里的朗月,“夫人,该起床了。”
乐山左右摸摸,没摸到人。
“侯爷呢?”她问。
朗月笑着答,“在屋里呢。”
说着往一边退,好让她看见。
沈璞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边喝茶。
看见她醒了,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走了过来。
朗月乖觉退开。
“你什么时候起的?”乐山问。
“刚起。”
“你起了,怎么不喊我。”
“你昨夜累了,要多睡会儿。”
坏蛋。
“我是不是要起了?”
“该起了,外头催了两次,丑媳妇也得去见见公婆了。”
乐山哼了他一声,“我才不丑呢。”
沈璞笑了,摸了摸她的脸,从床头起身,唤,“朗月,伺候夫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