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的假结束,这几日恢复了朝期,沈璞要去上朝,乐山要去巡防营。
每日早,乐山总与沈璞一道出门,她在前头骑马,他在后头坐马车。
柔情似水的日子,舍不得多分开。
在分叉路口分别,乐山特意绕马到了他的帘子下,多叮嘱一遍,“午时记得来找我,我们一道去用膳啊。”
“嗯。”
得了他应声,乐山这才拍着马走远。
只是这一上午有些偏忙,谢筚又来找了她一趟,说着郊外的进展。
“原不是什么猛兽,像是人为,几处庄稼户说,到了夜里,还听见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说的吓人,乐山道,“这世间,哪有什么鬼厉神怪,唬人的把戏,自是人为。”
谢筚想邀她走一遭,乐山忙,“禁军统领托我去西山大营稍密令,看是没有时间看了,不过我顺路,可随你一道往郊外走一遍。”
一来一往,便是半个时辰之久,赶回来,正是午时三刻。
到了用膳的时间。
乐山下马,急着往营里走,下头的人恭恭敬敬,“大统领,小侯爷来了。”
乐山哎呀一声,问,“等了多久了?”
“有片刻了。”
沈璞不高兴是有的,乐山赔不是,“七郎,你怎的来这么早?”
他冷眼看她。
“哎哎,是我的不是,陪谢筚去了趟郊外,耽误了点时间,不是有心的,”说着近前来邀他的手,“走,我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咱们到醉仙楼里吃饭去。”
拉他去了醉仙楼。
这里的酒一等一的香,郭曙邀他来过两回,她尤记在心。
不敢喝太多,下午还有正事,倒是给沈璞斟了满满一大杯。
说起郊外的事,沈璞一边用膳,一边问她,“郊外的案子,大理寺久压不下,引鸿胪寺和府衙忌惮,乐山,这件事,你怎么看?”
她怎么看。
这件事本就是她一力促成的,亦是她自导自演的。
大理寺的少卿是郑王李邈的外祖,这几日她大婚,诸事被耽误了不少,好在李邈上进,将大理寺这头,打理得妥妥帖帖。
“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捉到引风做邪的人,案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他蹙眉。
端起酒杯,他自己喝了一小口,视线盯着她,眸色暗沉,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