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说的啊，可别不算数。”

“算数。”

“那母亲那？”

他沉思片刻，摸着她的手，道，“去吧，去看看。”

一道去了内厅，嬷嬷进去回完话，给乐山行礼，“夫人，是太夫人的意思，说只让爷进去。”

沈璞揽住乐山，当即道，“想来母亲是歇下了，那便不进去了。”

揽住乐山转身就要走。

乐山微微推开他，“胡闹，母亲叫你进去，你就进去吧。”

他冷脸，看向那头的嬷嬷，嬷嬷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

四下无有多少人，乐山扯了扯他阔大的衣袖，一下两下的，轻声说，“别闹脾气了，就进去了吧。”

嬷嬷低头听着。

寂静夜里，月色刚上头顶。

不见自家侯爷道话，却听见性子一向爽利的夫人说，“不打紧，你进去，我在外头站一会儿，侯着你。”

嬷嬷细细听着，心里还是很有感触的，过了良久，又听见自家侯爷道，声音也是软软和和的，“片刻，马上就出来。”

“好。”夫人这样答。

侯爷撂了衣袍上了台阶，从她面前经过，嬷嬷还没有回神。

“嬷嬷。”乐山喊。

“哎，”嬷嬷转身，人提了神，“劳夫人在外头等一会儿。”

“嗯。”

嬷嬷上了台阶，跟着沈璞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