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不及,乐山用过膳后,趁着沈璞在浴室沐浴,她扛着一把锄头,一个人去了寒香园。
问兰拦也拦不住她,说,“这不好吧,夫人,你先放下锄头,待侯爷出来,你与他再商量商量。”
乐山轻轻拨开她,“不用商量了,趁他不留神,我这就将酒去挖了出来。”
挖出来了,他也就说不了什么了。
问兰拉住了她的手臂,说她,“夫人要是想喝酒,府里哪样酒没有,那酒,既是爷亲手埋在树底下的,不急着挖,自有他的道理,你这样冒然去了,夫人,我恐爷会不高兴的。”
乐山停住了脚,“他真的会不高兴?”
“是呀,这个事上,你与爷相处着,哪里会不知。”
乐山也说不出什么不知的话,确实如问兰所说,继上次她跪家祠,朗月没及时去通知,在屋檐下领了罚后,问兰便变得处处谨慎小心了些。
沈璞惯有脾气,把底下这些个丫头,给惊着了。
想了想,乐山也就不为难问兰了。
放下了锄头,乐山进屋子,问兰跟在她身后,“夫人若真想喝,不妨再仔细问问侯爷。”
问不了,一个时辰前,不是没问过,他不准。
况且,“也不是很想喝……”
这事便作罢,只乐山心里一直有个挂念。
晚间,乐山躺在沈璞的腿上,他替她捋头发,乐山摸着他的腰带子,外间安静,她反倒静不下心。
日里,元二犯了这样的滔天大罪,尚可以免罚,不过偶有参谋的魏四却做了替死鬼,在牢里出不来。
沈璞与东宫的关系,这档口,不插手是对的,只不过魏家毕竟是他的母家,这般就撕开了脸,魏家见沈璞这点人情面子都不顾,日后定要怨恨他。
可是魏家哪里知,如今的沈璞,自身堪危,如何保别人。
话再说回来,沈璞如今这般,全只因娶了她,整个事,也是她暗中筹谋的。
她的七郎,若真到了众叛亲离的那一日,她这罪过,是不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