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孤寂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一串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就开始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着,
就像狩猎的野狼,一步一步逼近着自己的猎物!
钟于欢飞快的往警楼大门跑去,
只要逃出了警局门外,应该就有路人,他们再大胆也不敢穿着一身警服就对她动手吧?
忽视掉后面步步紧逼的声音,一鼓作气,钟于欢就跑到了铁栏门口。
可当钟于欢想要推开面前的铁门时,却发现大门被铁链锁着,根本无法打开。
钟于欢不断的喘着气,拼命的拉着铁链的锁,可直到手掌都被磨得红肿一片,铁锁依旧纹丝不动。
听到后面传来的声响,钟于欢猛然回过头,就看见那两个警察已经走出了警局大楼,正朝着外面的大门走来,
在这沉静的夜色中,钟于欢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由急促慢慢变得缓慢而平稳。
钟于欢放弃了手中的链子,环顾四周,最终把目光移向了旁边的一堆小山一样高的废木柴,
那两个警察仿佛知道钟于欢已经是瓮中之鳖,并不着急跑过来直接解决掉她。而是如闲庭信步一般,慢慢的踏着夜色走来,
明明只有短短两三分钟的路程,却走了六七分钟。
其实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那种把心悬在喉口,把刀悬在脖颈的折磨足以让人发疯。
他们走到离钟于欢三米远处就停下了脚步,
看着她手里拿着的木板,两人都低低一笑,
“你这是干什么?不会是想袭警吧?”
“是啊,打过那么多人,还没有试过打警察呢,就是——不知道打了你们两个算不算啊?”
钟于欢手里攥着木棒站在了门口,借着门外路边的灯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明明她瘦弱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但眼里的恐惧却不出痕迹地慢慢消散了。
其中一个略显瘦小的警察说道“好了,乖乖跟我们过去吧!不然我有权力将你就地正法!”
他似乎也并不打算再伪装下去,嘴里虽然说着刚才一样的台词,眼神却暗含锋芒,嘴角挂着的笑意暗示着他内心胜券在握的得意。
另一个被钟于欢打破颈部的男子,更是毫不掩饰眼里的狠毒,“跟她废什么话,把人抓过来!”
……
“啊——”
南城警局大楼安静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喊叫,在这深夜中,仿佛一滴水洒进了油锅一般,顿时炸裂的整片天空。
不一会儿外面就走过来几个年轻人。每个人都有要晃晃的,手里还拿着酒瓶。
“大哥,我没听错吧,刚才是在尖叫吗?不会是警局出事了吧?哈哈哈!”
“你想什么呢?警局会出什么事?大哥,我们还是离这块远一点吧,上次那几个小片警可逮着罚了我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