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景松面沉似水,从衣袖内缓缓抽出一根尺许长的木棍,缓缓说道:“洪小帅,你真的要趟这趟浑水?”
洪小帅正色道:“是的,除非你给我一个不淌的理由。”
诸葛景松晃了晃木棍,道:“也许这就是理由。”
洪小帅道:“也许这个理由还不够。”
诸葛景松不再言语,手里的木棍已挥出,刹那间就已攻出三招。这三招连环,变化迅速而巧妙,却又不失堂堂正正之气势。
洪小帅叫道:“好棍法。”长剑一闪,斜斜向上,指向空处。
诸葛景松见来剑毫无定势,竟不知刺向何处,又觉得手中短棍无论攻向何处,都会被长剑所制,当下斜闪一步,短棍一收,已然变招,平拍剑脊。
洪小帅长剑快如闪电般一缩一伸,已刺向诸葛景松喉头。
剑长棍短,诸葛景松必须要招招抢攻,近身之后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哪知洪小帅长剑竟如此神妙犀利,招招进攻,短棍竟被逼的纯取守势,竟毫无反击之力。
待斗到三十余招,洪小帅已有数次机会刺中诸葛景松,但一则见这诸葛景松沉稳有度,不像滥杀之人,二则见这棍法确实有独到之处,心中也颇想多多见识一下其中妙招,所以数次忍住不杀。
又斗十数招,诸葛景松低吼一声,棍法突变,连使三招大开大合之式,棍法中隐隐有风雷之声,急求反攻,竟有同归于尽之势。
洪小帅也不在怠慢,一剑刺向诸葛景松右眼,诸葛景松大惊,急忙回棍,哪知洪小帅剑尖微抖,剑光已经消失,洪小帅掌中的剑已到了诸葛景松的右颈。
一剑飞来,剑气森然,骤然停顿,距离诸葛景松颈后的大血管已不及半寸。
诸葛景松长叹一声,道:“好精妙的剑法!”木棍落地,双目平静的望着洪小帅,竟毫无畏惧怕死之意。
“好了!”洪小帅长剑回鞘,笑眯眯的说道:“今天我也打了好几架,见了太多血,看你诸葛景松也算是个人物,别打了,散了吧!”
一招手,便要带着二女离开。
“等等!”诸葛景松喊道。
“哦?”
“小帅兄,剑法高绝,我本应该知难而退,只是上面有令,不得不从,他日我将继续向小帅兄讨教!”诸葛景松败于洪小帅剑下,言语之间也是恭敬了起来。
“啊,知道了,你们锦衣卫的真是麻烦!”
“小帅兄知道我们是锦衣卫?”
“你那飞鱼服,绣春刀早就露了相了,还在那装啥呢!不过你要来找我,恐怕还得再练个十年!得了,再见!”
诸葛景松望了望洪小帅等人,一招手已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路。
柳飘飘走在三人的最后,出院之前,回头看了看诸葛景松等人一眼,眼见柳飘飘眼光转过,诸葛景松立刻低头,竟不敢与这小女人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