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争论,一旁的加米拉尖声说了什么,费舍因原本低沉的情绪立即激动起来。他高喊起来,费萨尔也兴奋起来,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我扭转头:“她说什么?”
费萨尔满脸放光:“加米拉说,贾米特他们就在变里,我们没有走错。”
龙天远皱起眉头:“她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根据。”
何笑又笑了起来,她声音娇弱却很肯定:“因为她是先知,独一无二,能感知一切的先知。”
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先知,这个天天缠着肌肉宋的花痴是先知。要知道,在宗教里,尤其是伊斯兰教里,先知是一个神圣的称呼,主要是指受真主启示,向信众传达神的旨意预言未来的人。
在我的记忆中,先知应该是裹着长袍,带着小帽,留着长胡子的人,而且伊斯兰教中有女先知吗?好象伊斯兰教中重男轻女。如果这是真的,那肌肉宋将来不就有可能是先知的老公吗。
我看着龙天远,他也在犹豫,不管是真先知还是假先知,问题是他说的准不准,那不仅关系到贾米特等人能否生活还,也关系到我们的生命。
但何笑和费萨尔等人的神色庄重,我还真不敢笑出声,这牵涉到宗教问题,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何笑说了话,龙天远虽然皱起眉头,却并没有说什么,反正是他们的亲人,他们的先知下的决定,找不到了,也不干我们什么事。
我们分成两队,我,费萨尔,赫思远、何笑,肌肉宋、加米拉和费舍因等人,而龙天远兄弟,施运兴师徒,和另几名阿拉伯青年在一起。我们相隔约有一百米左右。他们走在丘陵上面,而我们从沙谷里走。
这些沙丘虽然纵横交错,却并不高大,最高也就是六十七米左右,沙子细腻却并不柔软,赫思远建议我们直接沿着洞口的延伸性往前走,从太阳来看我们是向北走。
我们走的速度并不快,沙漠中白天的气温上升的很快,我们背负着沉重的装备,不一会便汗流浃背,费舍因非常急燥,而加米拉也开始沉默寡言,不再围绕着肌肉宋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前走。
但是过了一座座沙丘,眼前的景象还是如此,我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我见过沙漠,世界最大的沙漠撒哈拉大沙漠,如果两步就走到了头,那是沙滩,不是沙漠了。可这附近是库尔德山地,底格里斯河又在哪里。
这里天高气爽,晴空万里,能见度极高,最少也有个十公里吧,就算模模糊糊有个影子也行吧,可是这个沙漠似乎无穷无尽,我总有一种身处在在北非大沙漠核心的感觉,无边无际,我们犹如一群可怜的爬虫,在中央茫目的寻找。
温度越来越高,沙子滚烫,即使穿着着厚厚的沙地靴还是烫的脚疼,在我的后面,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鞋筒里灌满了水,走时发出奇怪的响声,非常不舒服,这样子的行走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大,根本走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