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想了想才解开谜底，他以前是部队的特种兵，你说的这些，对他不过小菜一碟。

沈碧舸瞪大着眼睛说，哇塞，这么牛？老顾你可以啊，去哪搜罗这些人来的？快教我。

老顾？顾问满头黑线，一阵咳嗽后喘匀气，摆手说，不早了，你该哭的也哭了，该问的阿也问了，还有什么事没？

沈碧舸脸上的亮色被黯淡取代，垂下目光，像是又要哭出来，我想我爸了，我想明天就飞去纽约看他。

最近不是新架构刚确立，人员调整还没到位么，你有时间去？

沈碧舸的声音带着哭腔，时间是没有，可我好累，压力太大了，公司没人理解我，包括我哥，最近总是给我泼冷水，根本不支持改革，总说什么时机不对，还老拿爸以前说过的话来压我，我现在严重怀疑举荐他进董事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顾问说，我知道你们最近有些争论，但你哥还没公开反对过你吧？

沈碧舸满腹怨气的说，谁说的，上次和他谈新车间生产线的事，他反对，没两天就在美格传开了，还说他反对我是为了保住工人的饭碗，个个都说他好话。当时只有我和他两人在场，我没说过，只能是他故意说出去树立形象，哼。

真正的幕后黑手顾问脸色如常，美格的人，都知道你们兄妹间有矛盾了？

是，他虽然不承认，但我知道是他搞的鬼，现在公司我都不知道能信任谁，要不你来吧，当集团副总，在工作上直接介入，有你帮忙，我有信心把改革推进到底。

顾问直截了当的拒绝，你想多了，我进美格不但帮不到你，还会让你更加孤立，所有人都知道你不信任他们，拉人进来搞派系，会把我们全放在对立面，到时工作更没法开展。你哥那边，找个机会你压一压他，让他摆正位置，按他的性格，不会和你正面对抗的。

好，让你的秘书也敲一敲他，要配合我工作别太过分，他们两人走得近，说的话管用。

顾问掰着火柴，不置可否，沈碧舸喝完可乐，右手撑在沙发上托着腮帮，盯着顾问说，老顾，你有女朋友么？

深夜的空间内飘荡着暧昧气息，成年男女都懂的话题顾问不可能不懂，他起身把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千军送你回去，早点休息。

走到他身边时，沈碧舸猛地凑过去，在顾问的脸颊亲了一口，低声说，别逃避，这个问题，我等你答案。

顾问表情复杂的摸着脸颊，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好一会才转过身，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