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在这里贪念这点温暖，好似所有的委屈一下都涌了上来。

君蔺兮发现怀里的人肩膀在微微颤抖，他顿了下，心一下揪起来，他慢慢松开苏染，苏染还低着头。

“哭了吗？”君蔺兮问。

苏染低着头不愿意抬头，带着浓浓的鼻音，“你出去。”

君蔺兮没动，“嗯？”

“我不想见你。”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很容易输了，到最后一败涂地。

“不哭了。”君蔺兮没走，他手轻轻抬起苏染的脸。

苏染脸上布满泪水，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眼泪还在往外面滚，看上去好不可怜，看君蔺兮心一揪一揪的。

她从小哭都不哭出声，就默默掉眼泪，小时候刚来的时候，害怕，又怕人讨厌她，就算是哭也是自己夺在角落默默落眼泪，自己擦，有时候小嘴里还会自己安慰自己，嘀嘀咕咕说着鼓励自己的话，又可怜又让人觉得好笑。

君蔺兮手指擦着苏染的眼泪，“不哭了。”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苏染很任性地说。

“好。”君蔺兮指腹擦着苏染一直掉个不停的眼泪，他皱着眉。

“我讨厌你。”

“好。”

“你出去。”

“等你不哭了我就出去。”

结果不说还好，君蔺兮一说，苏染哭得更厉害，那眼泪就像是没断的线一样，最后竟然还哭着哭着打嗝了。

打出嗝的时候苏染自己都懵了，她眼睛里都还包着一汪泪，眼下都是还是泪痕，可是这么一个嗝让她自己眼里都写满了迷茫，好像在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在打，根本不用苏染怀疑，因为没过几分秒她又打了个一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