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还没有抬起来，就被抓住了。

君蔺兮的呼吸落了上来，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都那样纵容我了，再纵容我一点好吗？”他说，“七七，你从开始就不该给我机会，从第一夜我睡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就不该给我机会，一旦开始了怎么能让人要得够，拒绝得了。”

苏染突然睁开了眼睛，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君蔺兮抬起身子看她，微弱的光亮，正好能让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苏染一直想看看君蔺兮，这下终于看见了，他看上去不太好，他表情像是要哭了，苏染没见过君蔺兮哭过，也不知道他哭是什么样子，现在这样看，她根本不想看见他哭，因为心里并不是那么好受，很难过，像是有一只手将她的心脏狠狠捏着，揪成了一团，尽管他的表情很温柔，异常的温柔。

苏染张了张嘴，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来，“你……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其实每晚他过来她都没有睡着，但是却装出不知道的样子，不仅仅她这样纵容着他，他也是装着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做下去……

事实上他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想着你骗我，我骗你，结果谁也没有骗到，这多好笑。

君蔺兮惨笑一声，“我要怎么办？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苏染望着君蔺兮，心里想说，你不要哭，君蔺兮并没有哭，只是苏染看他的样子像是要哭了一样，她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