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蔺兮嗯了声，他手无意识揉着苏染的后颈，反而像是一种抚慰。

苏染仰着头一笑，“那你就好好心疼我。”

君蔺兮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她了，他做什么都不够，君蔺兮眼中的心疼根本藏不住，遮不了，任由着如此放肆。

苏染看着君蔺兮，从床上稍微坐起来点，她松开捧着君蔺兮脸的手，她搂住君蔺兮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你再疼疼我好不好？”

这话明明是苏染自己说出来的，可她耳朵禁不住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君蔺兮心和神经像是有一根线牵扯着，在那甜腻腻的话在耳朵里扫过的一瞬间，那根线绷断了，君蔺兮一下伸手将苏染的手扯了下来，一下将她甩到了床上，他压了上去。

“别招我。”他声音很沉却显得很凶。

苏染仰着头，纤细的脖颈脆弱的出现在君蔺兮眼前，她笑得，笑得坦然直率但是又是那么胆大的羞涩，她说：“不招你我招谁？”

君蔺兮的眼眸像是在夜里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再也逃不掉。

冬日里的风带着阵阵寒意，让人想逃都逃不了，直往人最深处去，吹得屋外的树枝摇曳，摇得很重，仿佛要将树枝摇断怕才罢休，风纠缠着，直到树枝发出吱吱的声音，像是在求饶，风才渐渐轻柔了些，却没有放过。

不知过了多久风才停下，树枝也不在摇晃。

君蔺兮在苏染睡着之后在旁边看了她许久，他眼神里全是柔情，苏染窝在君蔺兮臂弯中，还忍不住将自己缩成一团。

君蔺兮盯着苏染看，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小心翼翼把人放到床上，悄无声息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