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竟然早早就在信中料到了自己将来有一天可能面对的处境,并且就自己的处境做了相应的对策,让她拿着这个扇坠去找他的一个朋友,到时候如果遇到事情无法解决他的这位朋友就会帮她解决。
傅瑾瑜在房间里呆了大半个下午,期间两个大丫鬟还有奶娘都忍不住敲了房门,担心她怎么样了?等傅瑾瑜感觉自己平静了下来才开了门。
然后她在房间里面哭了那么久,肿胀的眼睛根本没有办法掩饰,可是她顾不得那么多。
父亲在信中为自己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现在她还没有想过要拿着信物,去求助父亲的朋友。
等到房间里面几个人进来之后,不是开门见山的问奶娘:“奶娘,我娘的嫁妆都是谁在保管的。”
奶娘没料到她会问到了这个问题。
“也没有具体的人管,夫人陪嫁的铺子上,庄子里有专门的管事以及庄头,老爷走后,他们没半年会来给小姐报一次账,按理来说,如今已经三月多了,他们要报账,大概也就剩下两个来月,到时候小姐就会见到所有铺子庄子上的管事。”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仅是金铃和银铃,范嬷嬷也是听着的。
傅瑾瑜二话不说就道:“那好,你们几个谁会看账,教我看账的本领。”
她嘴上说着这话,眼睛却是看向范嬷嬷,当初舅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把范嬷嬷贬走,那是因为那时候,范嬷嬷其实就是一个三等的杂役婆子,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金铃跟她提了几句,还有父亲这封信中所说,傅瑾瑜恐怕也只仅仅当她是一个看着有些不凡实际没什么大用处的婆子。
范嬷嬷嘴角噙着微笑,云淡风轻的说:“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奴婢可以教您。”
她其实也是满怀欣慰,只当小姐终于是想通了,原本看账本这个事应该是作为母亲的人来教,可是小姐守孝三年之后,老爷又没了,突然让人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不然的话,如果老爷还在,她以后会是小姐的教养嬷嬷。
“庄子铺子这些有管事和庄头,那其他的东西呢?比如我娘嫁妆里面的那些古董字画和金银首饰,我只知道自己有个小库房,只是小库房里面到底有多少东西,却是从来没有看过,我的这些贴身东西都是奶娘来打理的。”
奶娘立即点头:“这些东西确实是奴婢保管的,小姐进楚家的时候一并搬了过来。”
傅瑾瑜皱眉:“我们来庄子上的时候是不是没办法一起搬走?”
“是的,要是全部搬走的话,动静太大了不说,舅夫人和老夫人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实在是太像再也不回去了,我们来的时候是投奔,如今忽然离开,那样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