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问，原本站得稳稳的男人脚下突然一个踉跄，文笙吓得赶紧上前搀扶。

“你……”文笙顿时如临大敌，扫了一眼季霆渊的肩膀。

季霆渊今天穿了一身深色的西装，血迹晕染在上面也看不太出来，但靠近了却能嗅到那浓烈的血腥味，一看就伤的不轻。

文笙也顾不上什么邱雨生了，她招呼了人帮忙，将季霆渊一起扶进了车里，然后赶往医院。

这人真的太能逞强。

明明伤得那么重，还要表现出一副无所不能的模样。

文笙说不上为什么就有些心慌。

“你撑住，千万别死。”文笙让季霆渊靠在自己的半边肩膀上，慌乱地劝道。

季霆渊失笑，却因为不小心牵动肩膀而皱眉。

“放心，死不了。”季霆渊说。

其实他并没有到脱力的地步，但既然能利用这次受伤享受文笙的照顾，又何乐不为呢？

“你很紧张，是在关心我吗？”季霆渊靠在文笙肩头，两人的距离较近，季霆渊偏头看着她略微焦躁的表情，忍不住轻声开口。

文笙张口就要拒绝，却听到季霆渊突然“嘶”了一声。

那些残忍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好改为：“刚才你毕竟救了我，我总不能这么没人性吧？”

季霆渊听闻，再度笑了起来。

“你别笑了，伤口不疼吗？”文笙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心中的慌乱更甚。

季霆渊动了动身体，疼倒是不太疼，就是再不止血的话，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他现在已经开始觉得头部供氧不足，眼前慢慢有些模糊。

“不疼，你……你别怕，要是搞不定的话，叫……叫宋衍来。”

话说完，季霆渊就感觉自己的眼前骤然一黑。

文笙感觉肩头的重量蓦然加深，她低下头来就看到季霆渊紧闭的双眼。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

季霆渊他……该不会是……

文笙吓得脸色全无，伸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依然存在。

文笙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紧接着扶住季霆渊，一边冲着前面的司机说：“快，开快点，你们家季先生昏过去了！”

车子一路疾驰赶到医院，因为文笙在半路联系了宋衍，此刻对方已经等在门口。

“季总怎么会昏迷，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衍拉开车门，慌乱地询问文笙。

文笙摇摇头，一边艰难地扶住季霆渊，对宋衍说：“一会儿再说，先把他送去急救。”

宋衍目光定了定，抓住季霆渊的胳膊将他背了起来，跟文笙一起往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