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尝试着说服我父亲的。”白依然把这句话说出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对方直接轻笑出声,没有想错,就是在*『裸』的嘲讽她。
“白依然,你都已经快要三十岁了,你离家出走割腕『自杀』的戏码早在二十岁就已经表演结束了,结果呢,你还是把言一藏得结结实实,不敢让白家知道。
说什么狗屁的说服,你内心就知道,你父亲绝对不会同意你和言一在一起的。
等你父亲闲下来对付的就是你们,无论『自杀』多少次,你嫁的人还是门当户对的联姻,说不定你父亲都会跑去我家说亲,只要有你父亲在,你和他没有一丁点机会。”
白依然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子,手指整个泛白,满脸涨得通红,眼睛几乎要掉出来一样,身体紧绷的看着对方,好像随时都会窜起来的。
按照往常,她应该会直接把咖啡泼在说坏话人的身上。
但她知道,这杯咖啡倒过去,自己和方进礼之间所谓的友谊就结束了,她『性』格高傲从来没有所有的朋友,他不想要失去这一个。
或许,自己应该泪眼汪汪的埋怨对方,为什么专门去掀开心中最痛的地方。
这有有什么用呢!
这样的态度僵持了将近两分钟,最后白依然像是被抽空所以力气一样,整个人瘫倒在沙发上,愤怒的『潮』红褪去以后,整个人无比的煞白。
她知道,她一直都明白这个真实的存在。
只不过在一遍遍告诉自己,加油努力,只要自己足够的努力对父亲对家族有用处,那么自己就可以说上话了,可以和父亲商量了。
经过爷爷死,白依然彻底的明白了,父亲心目中的执念有多么的深。
『奶』『奶』的事情就摆在那里,爷爷的案例就摆在那里。
白家大小姐和穷小子在一起后的悲惨生活一直伴随着父亲的成长,那是他内心最害怕的事情,那种害怕足够让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当自己女儿马上重复自己母亲的残局,做父亲的肯定会豁出『性』命去阻拦。
到这种时候白依然也只会苍白的辩解一声:“言一他是一个好人。”
她卸下所有的骄傲和刺,喃喃地说道:“你们都不明白,你们永远不知道,你们不懂得,言一对我有多么的重要,他对我太重要了。”
“我确实不懂。”方进礼接了一句话。
“我想要问问你,你为了言一是否会放弃一切?”
“当然,我连我父亲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和他在一起。”白依然目光坚定:“他是我的光,他是我的世界,也是我活在世界上唯一的眷念。”
方进礼笑了笑,笑的有些狡黠,好像诱『惑』亚当夏娃吞下苹果的那条蛇一样:“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你要不要试试?”
“你有办法让我和言一子在一起。”
“当然,我来就是个你送消息的啊。”他垂下眼睑看着桌子上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