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盘旋过后,每个人身上的伤口都消失不见了。
没错,就是消失不见,是那种没有一点痕迹的伤愈,就像是那些伤口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虽然他们打架并没有动真格,所受的仅仅是皮外伤,不过也不难看出洛千忧强劲的实力。
苏罕天微微笑弯了嘴角。
“好了好了。”他挥挥手,“去把你们的衣裳换掉,你们看看自己的狼狈相,成何体统!?就你们几个够唱一台戏了。”
苏罕天的一席话,九个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没能讲出话来。
“换好了衣裳给我把事情交代清楚,然后圣天岭人给我滚去祠堂领罚。”苏罕天暗含警告的目光落在了幻纤铃的身上。
他能够猜到,这次冲突与她脱不开干系。
“是……”五行有气无力回答道。
“忧儿,”人们刚刚离开,苏罕天便维持不住严肃的模样,撒娇似的嘟起嘴巴走过去抱住洛千忧,“你竟然把我给你的披风给了旁人。”
苏罕天不论什么样的飞醋都吃,洛千忧感到无奈乃至无力,想了半天才想到一句安慰地说辞:“寂月不是旁人。”
“哼!”某狐狸偏偏不买这个账,将脸别向一旁不看洛千忧,“那你跟她过日子去吧。”
洛千忧内心的哭笑不得又填了一个层次:你倒是把手松开啊?这样搂着我还不忘闹脾气没有说服力啊……
“狐狸,你别闹。”她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地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苏罕天的脖子上面取暖。
“嘶…好凉。”苏罕天下意识躲了一下,随后有抓过洛千忧的另外一只手塞进自己怀里,“还是很冷吗?”
“还好。”洛千忧任由他摆弄着也不反对,“别忘了我拥有神力加身,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你不会有事,”苏罕天的声音有点闷闷的,看着她的眼神溺宠而心疼,“可是你会不舒服,我会心疼。”
对于神来说,他们拥有漫长的寿命,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无止无休的病痛折磨才是最为致命的,苏罕天远比其他人更为明白这个道理。
受苦的是他心尖尖上的忧儿,远比他自己受苦要更可怕。
洛千忧闻言愣了愣,随即轻笑,露出了奶白的贝齿:“好了,大庭广众之下,简直酸掉了牙,成何体统?”
苏罕天侧过头扫视了一眼,见守在附近的侍从们纷纷垂着头,随即满意地挑挑眉:“是吗?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哪里是大庭广众?”
低着头不敢抬头的众侍从:……没错,我们不存在。天尊、夫人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
“忧儿不要放在心上嘛!没有人敢看的。”苏罕天笑得像个孩子,是那种发自于内心的笑容。
他本想带洛千忧回寝宫,却无意之间看到了凌霄殿外晴朗的天空,临时起义:“忧儿,你来圣天岭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待在寝宫内没有走出去过,今天的天气不错,不如为夫带你出去散散心?”
洛千忧闻言,顺着苏罕天的目光看到圣天岭一片春意盎然,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现在…不是冬天?
苏罕天看出了洛千忧的不解,笑了笑解释道:“我在圣天岭的结界上加了一道四季如春的禁制,别担心,不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