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不大甘心,她性格乖张,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是让她有挑战欲。
“这咖啡是我特意磨给灼哥的,若是灼哥不喝,我便不走了。”
“谁允许你叫我灼哥的?”
司云灼的眸子似乎裹了一层霜,声音几乎冷了一个度。
“灼……我听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小姑娘有一些被吓住。
她挺了挺胸脯,越挫越勇。“灼哥,他们说你一直在等一个死人,你应该认清,她是不会再回来的!”
“咔嚓。”
司云灼用力过猛,将手中的笔掰成了两段。
“谁允许你这样口无遮拦的,你是孙家的女儿?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平素待人算得上温和,唯独这一抹禁忌不可触碰。
可是,他如今所有的温柔,都是由一个人教会的。
她若是不在,他便是拂去了周身阴霾,又有什么用呢?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那小姑娘立刻跑了出去,也顾不上什么越挫越勇,她只觉得司云灼最后看她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了。
当整个房间重归于宁静,一滴泪安安静静地滴落在纸上。
他从胸口处掏出一张已有几分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靥如花,若春光般灿烂,偏偏停留在了他与她相识的第一年。
“阿楹,你就回来看看我吧……梦里也好……”
司云灼低低呢喃道。
他的眸光触及相片上的女子情不自禁温和,这样的司云灼,还从未有人见过。
“咚咚咚。”
再一次响起敲门声。
“姐夫,是我。”
扶景进来并不需要通报,所以他一路顺畅无阻地将扶楹带到了司云灼的办公室门口。
往常,司云灼很快就会开门,可是这一次,却是让人等了很久。
司云灼已经整顿好情绪,他开了门。
他一抬眼,望见那一抹雪白的衣角,忽然一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扶景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身后女子艳绝的容颜。
司云灼生怕是出了错觉,小心翼翼地勾起了她一抹衣角。“阿、阿楹,是你么?”
他说的那么小心翼翼。
是她吧,垂怜他,才肯来见上一面。
她的衣裳,发饰,妆容,皆与当年下葬时如出一辙。
这与扶楹想象中的见面不同,她以为再怎么样,生性多疑的司云灼都不会轻易相信,死了九年的她会好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的。
司云灼虔诚地问:“阿楹,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扶景摇了摇头。
“姐夫,这是活生生的姐姐,她没死!”
他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还算是个活泼的年纪,不过,看见司云灼把扶楹当做是魂魄,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扶楹的手已经抚上了司云灼的脸。
她弯了弯眼眸,脸上因为激动而带上了淡淡的红晕。
她差一点……就见不到这个想拥入怀中的人了。
“阿灼,这一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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