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只有塞西尔自己知道,这种平静的生活很有可能维持不了多久了。自己已经将血液交给了夜启教派流亡在外的最后一人。愿不愿意夺走自己的能力,也只在那名狱卒的一念之间了。
虽然说伤不到自己的身体,但被掠夺能力时,被下咒者将会强制性地昏迷几日时间。到时候,霍索恩肯定会知道这件事。
到时候接踵而至的,恐怕就是永无止境的责难与刑罚了。
就算自己有能力把这件事情给圆过去,但那时的自己恐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价值,霍索恩还会让自己跟妻女待在一起吗?身为夜启教派的前任司铎,他深知自己的罪责之重,完全不应该用这种糊弄性质的刑罚来对自己,若非霍索恩下手太轻,恐怕自己早就尸首分离了。
叹了口气,塞西尔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至少在这间屋子里边,他还是享有来之不易的自由的。
下到了一层,塞西尔的妻子正在打扫着客厅。他的现任妻子就是负责照顾了自己三年之久的那名妇人。
突然想到这些事情,塞西尔不由得悲从心起,从身后抱住了他的妻子。
就在这一刻,塞西尔的颅内好像被无数的棍棒搅拌,他根本就没办法维持住自己的神智,晕倒在了地上。
在眼睛彻底闭上的那一刻,塞西尔也不清楚自己内心到底想的是什么。
到底是夜启教派的复兴,还是自己的妻女。
……
此时,远在上百公里之外的狱卒也暂时性地陷入了混乱之中。
尽管塞西尔执事只是一个普通人,自己完全有能力也有理由去将塞西尔执事的能力掠夺过来。
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诅咒术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过很快,就当狱卒已经难以承受这种压力之时,诅咒术做出了折中的选择。狱卒猛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在他的附近,杰弗里斯手里抱着剑,正在冷冷地凝视着施咒完毕的狱卒。
过了几秒钟,狱卒才回忆起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但是与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并没有什么知识或者能力涌入脑内的样子,之前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
正当杰弗里斯和狱卒都要失望的关头,狱卒突然感觉手里有什么冰凉的触感。
他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有一枚金色的指环正躺在自己的掌心之上。
金色的指环上面隐隐有什么纹路,但狱卒完全看不清指环上到底写的是些什么。
此时,杰弗里斯方才反应了过来。
他一把夺走了狱卒手掌之上的指环,像是看到宝贝一样抚摸着这枚戒指,一时之间让习惯了杰弗里斯高冷性格的加西亚和狱卒两个人都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