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若抿着嘴笑了笑。
用手指了指远方。
军营的前方是一条宽宽的河,河岸边是一批民房。
在河的对岸就是凉城,叫是城,实则和它的名字一样有点凉。
如果都城也叫城的话,那么凉城充其量叫一个村。
夜谨言将眼神从萧安若的脸上转移到了前方。
“这座上叫望君山,从这一直往前就能到达都城,或许是老百姓对这个朝廷有所期望吧,才叫望君山。
下面的城就是凉城,很多年前凉城也算是个大城,周边三国贸易想去都城便都得经过凉城,贩夫走卒,坐贾行商在这凉城驻足休憩,更甚者公侯宗亲,三教九流也都在这凉城云集。
直到当今陛下病重,太子尚小,皇后当政,这周边三国便对大渊国虎视眈眈。
贸易中断,边陲战火四起,这凉城便成了空城,又因为离三国近,这凉城的壮丁都被征兵去了战场,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就是妇孺老弱。”
夜谨言指了指那条河说道:“看到那条河了吗?这河每年汛期还时不时的洪水泛滥,沿岸的庄稼经常颗粒无收,朝廷划拨的银两又被贪官污吏搜刮一番,老百姓基本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
夜谨言见萧安若看着他,疑惑的问道:“你看我干吗?”
萧安若指了指军队。
他不是说凉城的人都去征战了吗?他哪来那么多的人。
“你指他们?”
萧安若点了点头。
“他们不是凉城的人,是其他地方的,都是在本地混不下去了,有些甚至一日三餐都难以果腹,听说这有口吃的就来了。”
夜谨言顿了顿,“其实一开始这的情况和其他地方差不多,没有帐篷,还经常没有吃的,但好在众人拾柴火焰高,大家互相照顾,至少都没有饿死。”
萧安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指了指夜谨言又指了指自己。
她想问夜谨言为什么要对她说那么多,毕竟她不是萧安若,她小心翼翼的问着,但不管是什么答案,她觉得她听了都会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