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曜的脸上像是被冰冷的寒霜所侵蚀过一遍,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冬天的寒冷,客厅里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
秦妙音默默地缩了缩脖子,一旁的霍嘉言动了动小拇指,很快,他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示意康婶走上前来。
“先披上,一会就送你回家。”
霍嘉言动作轻柔地为秦妙音披上了一条柔软且保暖的羊毛毯,低声附耳在一旁说道。
其他人可能没有功夫注意到这边,秦明曜可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妹妹看,他的眸子里染上了火焰,鼻孔里都要像牛魔王一样吐出气来,吭哧吭哧的,很想上前将那碍眼的爪子挪开。
你离我妹妹远一点!
“景曜”秦立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怕死地继续说道,“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同霍家联姻对你我都有利啊。”
“二叔,”秦妙音楚楚可怜地唤道,所有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只听见秦妙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嘴里却毫不客气地说道,“您的说法便是,让妹妹假扮成我的身份,来欺骗所有人同霍康宁订婚吗?”
秦立哑口无言。
秦妙音用最天真而又简单的话,将一切的真相都赤果果的摆在了台面上。
他能说他本是打定了主意让秦真真先同霍康宁订婚,以霍永安宠爱他的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的态度来看,将来霍家还指不定是谁的,他以为秦妙音不会出场没想到她竟然就在霍家,不过好在,她的两位哥哥都被自己设法困在了国外,一时半会回不来。
只要秦家的双子不在,那秦妙音一个人便是孤立无援,只能够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吃下这场哑巴亏。
然而,除了开头和他预想的是一样的,后边的一切都脱离了既定的轨道。
“秦妙音!你以为谁稀罕你的名字啊!”
秦真真发怒了。
她本来就不愿意,在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好几天,才被她母亲哄着骗着来到了霍家,一个又一个她所从未经历过的难堪都发生在了几天,她肚子里还有一肚子的火呢,无处发泄。
“真真啊,现在知道我叫秦妙音了,刚刚在晚宴的时候你怎么不当众出来喊我的名字呢?”
秦妙音笑的十分灿烂,像极了一个偷了腥的小狐狸,还装出了一副似乎十分害怕秦真真会冲过来找她算账一般,半个身子倚靠躲在了霍嘉言的背后,只露出了一张笑脸。
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明艳,令秦真真险些被她这幅得意的模样气歪了眼睛,干脆捂着脸跑了出去,嘤嘤嘤的哭个没完。
“真真!哎!音音啊,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订婚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嘛,二叔求你了。”
秦立难得软下声音来对秦妙音讲话,他的语气里甚至还带上了祈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