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沈夜一句话也没说，低头细嚼慢咽，心不在焉的样子。

而一旁的顾启牧，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低头走神的沈夜。

“怎么？平时话那么多，怎么今天这么安静了！”

沈夜静默着，就像身边没有人一样，也像没有听见顾启牧这句话一样，仍然走着神。

“怎么了？”顾启牧又问了一遍。

“啊？”回过神来的沈夜，一脸茫然的看着顾启牧，很明显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把筷子放在桌子上，试探着道：“我说，给我生个嫡子。”

沈夜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有些事，他无力办到。

比如，生孩子。

沈夜不说话，顾启牧也大概知道了答案，他就知道，沈夜不喜欢他。

因为沈夜喜欢的，是他的弟弟，顾启尘。

想到这里，他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指甲戳进掌心，有血渗出，但是他不觉得疼，因为再疼，也不如心里疼。

不知从何时起，心里竟然开始有了这个让他讨厌的人了。

他开始妒忌顾启尘，妒忌得要发疯。

眼前这个人，或许只是一场梦，他的心早给了别人，不是吗？

顾启牧起身，转身离开。

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句，“对不起，我做不到。”

沈夜真的做不到，也没办法做到。

只是这么轻轻的一句，顾启牧的心，就像被刀子刺中......

强忍心头酸楚，转身看了一眼沈夜，牧那满是失望的眸子，沈夜觉得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疼得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