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岩曾说以她的性子，应是极爱华丽之色，她也觉着自己是该喜欢那些颜色的，可偏偏就是不爱穿。

“我若穿你那样华贵的紫衣，会好看么？”她喃喃问道。

夜黎笑，“定是说不出的好看。”

暮湘也忍不住笑了，许是很好看吧，就像……她支离破碎梦中的那个她一样，一身紫衣。

“你今天哭得梨花带雨的，是因为成瑜？”夜黎望着长街的华灯，似是漫不经心问道。

没想到夜黎会问这问题，暮湘犹疑了片刻，想着此事着实有些丢脸，要不要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想了一会，终是没隐瞒，吞吞吐吐道：“嗯……算是吧。”

换作旁人问，暮湘定会打死不承认，然后想方设法把自己的糗事糊弄过去。

可对着夜黎，她有一种特别亲切感，虽她总觉着碰上他很触霉头，可无法否认，从初见之时便有那种特别的感觉。

对着他，几乎是自然而然的，便说出了自己隐秘的心事。

“真傻。”夜黎喃喃道。

暮湘有些无力反驳，该怎么说呢？

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何成瑜神君哭？还是说自己失忆了？

转念一想，瞧今日种种，自己说不定还欠了眼前这位殿下情债呢，可她又浑然不记得了。

罢了，索性不说了。